“娘娘近日没什么精神,用膳时也吃得少,可是身子哪里不适?”如意担心道。
盛欢看着两个在寝殿内爬来爬去的小娃儿,淡笑道:“没有不适,就是近日身子易乏。”
如意闻言,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那奴婢去请何太医过来给您把平安脉。”
盛欢听见如意要请何太医,瞬间明白过来,忍不住笑睨了她一眼,“不用,月信才刚走不久,哪来的孩子。”
如意不以为然的笑笑,她与盛欢还在江南时感情便好,忍不住撒娇道:“那可不一定,之前娘娘怀上太子和公主时,那时也是如此,娘娘就让奴婢去请何太医或钟太医过来把一把平安脉罢。”
自从孩子们不再天天与他们同睡之后,她和凌容与的确放纵了一段时日,盛欢的确也有点担心自己又会怀上孩子。
盛欢弯唇弯弯的看着宁宁和壮壮,耳根微红,道:“还是请我兄长过来就好。”
如意知道她家小姐脸皮薄,也不坚持了,就只是摸摸喜脉,赵杰虽不熟悉妇科却也不至于摸不出来。
之前盛欢怀上双生子也是赵杰头一个摸出来,其他两位太医反倒摸不出来。
赵杰很快就被请了过来,他听见如意说皇后娘娘这几日的情况,甚至言语之间无一不在期待皇后能再次传出好消息,始终沉默不语。
凌容与服了避子丹,盛欢自然不可能有孕,平安脉一切正常。
盛欢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快有孕,但见兄长没摸出喜脉,精致绝色的眉眼不免浮现几缕失望。
“娘娘很喜欢孩子?”赵杰没错过妹妹一闪而逝的失落,沉声问道。
两人此时就在御干宫大厅,太子与公主一站一爬。
宁宁在娘奶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着,壮壮则自己一个人爬得极为欢快,此时已经爬到盛欢脚边,扯着她的宫裙,笑呵呵的看着她。
那纯粹可爱的笑容,看得盛欢心都融化了。
她弯腰抱起壮壮,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兄长,“喜欢。”
盛欢看着儿子女儿时,眉眼间尽是为人母的温柔与慈爱。
赵杰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欢孩子。
当初凌容与要服用避子丹时他就有劝过,可凌容与却坚持服下。
他实在太害怕盛欢再怀上孩子。
他不是怕孩子和自己争宠,他是害怕每生一次孩子,盛欢就得在鬼门关走一遭。
那种对生命无力,完全无法掌握的感觉,在盛欢生双生子时,早已在凌容与心中肆意生长,将他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每生一次他就得赌一次,他不想赌。
“皇上他。”赵杰沉吟片刻,看着她欲言又止。
上次他将凌容与背着盛欢喝参药的事,如实告诉她之后,隔两日他就被凌容与叫了过去。
凌容与严厉的与他再三交待,往后切莫再随意将他的事透露给盛欢。
赵杰当下虽然答应了凌容与,但此时此刻看到妹妹这么期待新生命的模样,却又动摇起来。
“皇上他怎么了?”原本和壮壮鼻对鼻,玩在一块的盛欢抬起头,看向赵杰。
※
凌容与觉得自己早晚会被赵杰害死。
他决定明天就下旨赐婚,让清河出宫自立公主府,尽快将这个祸害带回公主府不要再让他进来皇宫。
盛欢得知他服用了避子丹之后,已经不理他好几天,甚至直接带着孩子们搬到御干宫偏殿。
她真的很喜欢孩子,甚至想过许多次,将来壮壮与宁宁们跟弟弟妹妹玩的情景。
盛欢这次的生气非同小可。
御干宫在大热天里燃起地龙,凌容与甚至因为身子异常冰冷,得再像初重生时那样披着厚重狐裘,抱着手炉才挨得住彻骨冰寒,如此模样上朝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凌容与因而连续三日告病不上早朝。
这三日,他几乎日日都到偏殿,在站寝殿门口求哄盛欢跟他回去,甚至将自己为何要服下避子丹的缘由都告诉她。
偏殿没有燃地龙,凌容与却每每一站就是一整日,可饶是如此,盛欢还是气了他整整三日。
最后还是在如意哭着跟盛欢说,皇上已经病得下不了龙榻,要她不要再与皇上置气,盛欢想起凌容与大限在及,才惶恐的赶回御干宫正殿。
盛欢并不是气得再也不能原谅他,她只是气凌容与每次答应她的事都做不到。
这样会让她害怕自己总有一天也走上裴皇后的后尘,他总有一天也会违背诺言再开选秀大典。
盛欢赶回到寝殿中,见到几名御医围着凌容与。
御医们个个眉头深锁,交头接耳中尽是皇上忽然顽疾、皇上病重,还说凌容与身子里那股不知明寒意,若再不能制控住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赵杰也在其中,见到盛欢,立刻上前,“皇上旧疾复发,请皇后娘娘暂且莫要与皇上置气。”
他见到凌容与病重至此,也后悔那日将避子丹一事告诉自己妹妹。
清河昨日知道帝后近日不和是因为赵杰的关系,也告诉他,人家小两口的事他别动不动就插足其中。
盛欢见到凌容与原本红润的气色,再次变成了两人今生初见的苍白病容,心里也不好受。
“御医们先出去,本宫想与皇上独处。”盛欢道。
御医们虽是听见皇后的话,面上却尽是犹豫。
皇上今日一早就忽然陷入昏睡,他们谁也不敢离开,就怕皇上有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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