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千万年以来,随着功法的不断衍变推进,同样是筑基境界也可以分出三六九等了,共分为:人道筑基,地道筑基,天道筑基这三个境界。
就像上古时代,金丹修士太少,大家也不知道什么丹成九品一样,后来随着时间的发展,功法的衍变进化,渐渐就有所谓丹成九品的划分了,弱者与强者间的差距,有时候巨大得就像跨越境界般。
古人未必就贤于今人,一味崇古贬今是不可取的,上古时代灵气盎然的确是有许多优势,但这无数岁月发展下来,人类修士不断发展壮大,却也并不是在白忙的。
至少,上古时代的低阶修士同现今时代的低阶修士交手,多半就不是对手。
(筑基筑基,筑就道基,这个世界的天地灵气本就已经每况愈下,不如上古时代了,我若是现在这个时代的优势上也无法做到深雄扎实,又如何追求大道之境?)
(至少我还有土行灵物未曾吞噬,至少我的养神诀还未成功修炼出灵神兵刃,我的根基底蕴,还有极大的余地可以弥补。)在这样的念头之下,这被无数炼气后期境修士垂涎的心血来潮、天人感应,被张烈硬生生得压制下去了,坚定果断,毫无犹豫。
在完成这压制的那一瞬间,张烈甚至明显感受到,自身的心灵神识,因为这一次的决绝,而变得更加凝炼了,养神诀功法又进一步。
在完成此事之后,张烈睁开双眼思索了片刻,复又合上双眼,继续沉浸于自身的苦修中。
他原本打算再苦修两年光阴,在自身三十一二岁左右将此地的地煞尽数清除,同时也完成自身宗门禁足惩罚。
然而在这一日,在张烈依然沉浸于全神投入的苦修之时,两个人身上的气息脚步与法力波动,却将其惊醒了。
修士可以观气辨人,因此哪怕这两人还未及近,张烈还是辨认出了他们两人是谁。
一个是引煞司的一名修士,是一位颇为干练的年轻人,这几年间他几乎是张烈唯一见过的人。另外一人,尖嘴猴腮、矮小佝偻,其实从相貌上看他年轻时应该是颇为俊秀的外形,然而越老气质越发猥琐,让人见到他之后下意识得就想按一按腰间的储物袋。
“孙宽师叔?”
张烈见到此人微微皱眉,但终究还是驾驭飞剑迎了上去。因为此人是师尊韩诺的女婿,也是大师姐韩玲儿唯二的亲人了。
“晚辈张烈,拜见孙宽师叔。”
纯白的剑光一扫,张烈就已然出现在孙宽,引煞司青年修士褚云骧的面前。张烈向孙宽施礼,褚云骧向张烈施礼,先敬师长、再敬师兄,这是道门规矩。
“哎,张师侄,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潜修的这个地方可真是难找啊。多谢你了褚师侄,多谢你带我过来,多谢多谢。”孙宽嘴上说着多谢,手上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虽然褚云骧也并不想要,但最后张烈还是塞到他手中一瓶丹药,表示感谢。
“孙师叔,这地下矿脉是无比艰苦之地,您为什么下来?”在送走褚云骧之后,张烈挥手打出剑气,削石为桌为凳,又凝聚灵水为孙宽泡下了一杯灵茶。
虽然师尊一向厌恶不喜这个女婿,但这么多年来终究没少照拂他,可见师尊真实的心理状态:毕竟是自己爱女的夫君,毕竟是自己外孙女的父亲,再加上孙宽的风评虽然一直较差,但他却从来不敢前来打扰自己,今日他难得上门,张烈怎么也不能直接给对方摆脸色,晚辈应尽的礼仪还是应该尽到的。
地煞矿脉开采区域,空气中的火炎铁粉很重,孙宽年轻时与人交手,被击伤丹田彻底断了道途,一身修为不过炼气五层,因为他在这地表八千米以下是很受折磨的,喘息困难。
咕哝咕哝喝下一口灵茶之后,孙宽顺了顺气,坐在石凳上左右望了望,开口道:“张烈,你在这里修炼连个洞府都不开啊?听说陈康不是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地火窟吗?你这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这里又不会下雨,建造洞府做什么?至于服侍起居,我灵粮丸、辟谷丹都带得很充足,修士吗,在生活上简单一些有利修道。”
“我当年若是有你这份心境毅力……”说到这里时,孙宽摇了摇头,然后举起手中的茶杯,将里面的灵茶一饮而尽了。
“果然啊,和岳父那里一模一样的药茶,平常用来招呼客人,需要用到的时候磨成粉,调入丹药当中作为调剂。岳父此生能收你作为他的弟子,也算是平生幸事。”
“能够遇到师尊,是张烈的幸事。”
两人共同饮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张烈能够看出孙宽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但他却又必须要开口,因此此时此刻正处于犹豫不决中。
“张烈,其实我也知道我孙宽在你们师兄弟四人眼中,是没有什么分量的,挺无能的一个人。岳父这些年也一直都恨我,认为是我连累害死了月儿……我当年也许就不该死皮赖脸的追求韩月,如果我始终没有出现的话,也许月儿现在已经是筑基境修士了。”
“作为丈夫,我无法保护自己妻子,作为父亲,我无法让玲儿信任崇拜,无论给予她足够的庇护。但,但当年我答应过月儿,一定倾尽全力照顾玲儿还有岳父,这些年因为我的无能,一直都是岳父在劳心劳力的照顾我,我开的那一两家店铺,如果不是岳父帮我撑着的话,早就垮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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