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家人最为关心的,还是阮亭与甄玉棠在京师的情况。
用过膳后,阮亭跟着甄远山、甄远林去了书房。甄玉棠则与两个伯母和底下几个妹妹在一起话闲。
徐氏关怀的问道:“你们在京师待了一年多时间,可有人为难你们?”
甄玉棠笑着道:“伯母,您放心,我和阮亭一切都好。”
“ 你惯是报喜不报忧,就算遇到了难关,你也不会说出来让我们担心。” 徐氏也是看着甄玉棠长大的,岂会不清楚她的脾性?
接着徐氏叹了一口气,“京师与泰和县相距千里,纵是遇到难关,等我们知晓的时候,也晚了。京师世家权贵如云,官场上行将差错,就会酿成大祸,你与阮亭也不容易!”
甄玉棠轻快的道:“伯母,我和阮亭真的一切都好,确实遇到了一些人为难我们,可他们不敢太过分,这些事情也都过去了。如今阮亭在翰林院,他还为我求了诰命,我有诰命在身,一般人想要欺负我,那是不能够的。”
徐氏十分惊讶,“阮亭给你求了诰命?”
甄玉棠的二妹妹甄玉薇同样很吃惊,“大姐姐可是诰命夫人了?怕是大姐姐是最年轻的诰命夫人吧,恭喜大姐姐!”
这便是路途遥远的不便之处,甄玉棠获封诰命的消息还没有传到甄家人耳里,她解释了一番。
徐氏听闻后,是又惊又喜,“ 能做到这种份上,阮亭是个不错的郎君。换做其他男子,有了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十之八/九想着继续往上升官,哪里能顾上自己的夫人!”
不过,她还有一件担心的事情,“玉棠,阮亭入了官场,又得皇上看重,他可有…可有纳妾的心思?
“大伯母,阮亭的为人您也是清楚的,他没有想过这种事情。”甄玉棠打趣着,“他每日上值从早到晚,就是有心,也无力呀!”
徐氏道:“阮亭年轻有为,是夫婿的最好人选,即便没有纳妾的心思,怕是打他主意的女子也不少。”
她的目光落在甄玉棠肚子那处,自己侄女与阮亭成亲快有两年时间,却一直没听说有动静,“你这月的癸水可准时?”
徐氏甫一开口,甄玉棠就知晓了她话里的意思,“大伯母,我肚子里还没有动静。拿这一次来说,若是有了孩子,我就不能跟着阮亭一道回到泰和县了。
还有,阮亭官职未稳,眼下是在翰林院,可三年一调动,距离下次调动,时间不算太长。说不准他下次是当个外官,还是留在京师。所以,我和他也不急着要孩子,等调动的结果出来了,再要孩子也不迟。”
徐氏点了点头,“ 你说的也有理,我只是担心阮亭急着要孩子,既然他也不着急,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徐氏又想起来一件要事,“阮亭这次回到泰和县,可要去看一看王娘子?”
甄玉棠回道:“王娘子与他断绝了母子关系,就不去了。就算阮亭去探望她,她估摸着也没什么好脸色。”
“不去也好,她那人不讲理,整个县城啊,没有人愿意搭理那对母女俩。”徐氏缓缓说着,“阮亭每个月给她二十两银子,她全贴补给了阮娴,阮娴也是个蠢笨的,银子又全被她那不成器的夫君给拿走了。”
甄玉棠颇是意外,“拿走了?”
“你不在县里,自是不清楚那对母女俩的笑话。赵鹏贪婪,心眼又多,本想着和阮亭搭上关系,可王娘子把阮亭赶出了阮家,赵家人是要恨死王娘子与阮娴。
偏偏阮娴是个蠢的,她那性子你也知道,不是大小姐的命,又有着大小姐的性子。两次三番和她那婆母顶嘴,当着她那婆母的面耍心眼。她那婆母不是省油的灯,狠狠整治了她一番。
赵鹏隔三差五往家里领几个妾室,个个都比阮娴年轻貌美。去年,赵鹏迷上了去赌场,一夜之间输掉了整个赵家的家产。王娘子前脚把她手里的银子给了阮娴,后脚就被赵鹏拿走了。”
阮娴不是什么好人,可那赵鹏也不是什么好人。甄玉棠问了一句,“阮娴就心甘情愿把银子送出去?”
徐氏:“她不愿意也不行啊,赵鹏那人脾性暴躁,若是王娘子和阮娴把银子藏起来了,他动辄又打又骂。赵鹏不仅殴打阮娴,他还敢跑到王娘子屋子里搜东西。有一次,他推了王娘子一下,把王娘子的腰都给摔断了,大门牙也磕到地上,成了一个大豁豁。
阮娴想要和离,可赵鹏捏着她的把柄,当初是她与赵鹏勾搭上,也是她自个选的亲事,赵鹏觊觎王娘子手里的银子,不松口与她和离。这是他们的家事,旁人懒得插手,也插不上手。”
甄玉棠没说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赵家人就是磋磨那对母女的恶人。
“那时候,阮亭不同意阮娴的亲事,可她与王娘子瞒着阮亭,也要把这门亲事定下,还因着这件事,与阮亭吵了一架。如今不过是自食其果。”
“提起王娘子,我可好久没听到她和阮娴的消息了,不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徐氏感觉不太对劲,但也没多想,“罢了,不提她们了。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也困了吧,淡月轩我已经派人收拾出来了,你去歇息一会儿。”
淡月轩是甄玉棠未出嫁时的院子,重新回到自己的闺阁,甄玉棠感慨颇多,一切摆设都是从前的模样,案桌屏风亦没有陈旧破损,可见徐氏时常派人来打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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