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漓看着两人,垂眸:“臣,告退。”
说完转身就走,看着她的身影,皇贵妃试探出声:“皇儿以为白小姐如何?”
秦楚言疑虑了一下,沉吟道:“恩……老师不喜欢笑。”
皇贵妃无奈的叹了口气:“楚言,你不小了,不能再这么下去。”
“……母妃,皇家人真的注定不能拥有幸福吗?”他默默地出声,语气低落。
她愣了愣,笑容倏地有了几分凄美:“楚言,皇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年母妃也曾有过非他不嫁的青春年华,可是最后,还不是被囚禁在这深宫中苟且偷生,所以你觉得,皇家人拥有幸福吗?。”
“那……母妃为什么不逃?”秦楚言皱眉。
皇贵妃无奈的笑着,仿佛对命运无法摆布:“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我能逃到哪去?那个人结婚生子,我却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啊。”她慈爱的握着他的手:“如果可以,你一定要勇敢的去追求那个人,不要终生遗憾。”
“……”秦楚言紧锁眉头,抿着如玫瑰花般精致的唇瓣,默不作声。
皇贵妃看着手腕上的玉镯,眼底有些迷茫顿挫:“楚言,我不希望你当皇帝,哪怕未来落草为寇,也不要当皇帝。”
看着她这种神情,秦楚言没有问为什么,他心中有了些朦朦胧胧的感觉。
就在那之后的第二日。
三皇子上吊自缢了。
白涟漓赶到时,院子里熙熙攘攘的围了一群人。
拨开人群,看到尸体已经被放了下来,而秦楚言只是垂着头跪在尸体旁边,双手紧紧的攥着衣角。
涟漓上前一把把他扯了起来,拽到人群之外,秦楚言苍白着脸,不愿意相信的出声:“……我,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是皇兄的人。”他用力的咬着唇,视线恍惚。
涟漓垂眸:“你看错了。”
“我没有!”秦楚言出声否认她的话,但是在与她那复杂冷凝的眼神对视的一刻,他突然懂了什么。
“殿下看错了,对吧。”
“……恩。”
这件事之后,秦楚言似乎想通了什么,比之前付出了更大的努力,兵法武功全部都熟记于心。
每天天不亮就会出现在御花园中练剑,这件事情传到涟漓耳中后,她立马赶进宫中,找到秦楚言。
“殿下,请停止这种行为。”她恭敬地出声。
秦楚言收起剑,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
白涟漓看似无意的扫视了一眼后方的暗处,压着嗓音说道:“殿下这样无疑是在告诉某些人我在变强,在慢慢的成为一个威胁,如果您是暗处的那个人,您会怎么做?”
“除掉这个威胁……”秦楚言不自觉的出声,随后便是一愣。
涟漓勾唇笑着,看来也不傻嘛。
“那,那我该怎么办?”他有些不知所错,向她求助。
白涟漓淡淡的出声:“如果殿下狠得下心,愿不愿意暂时离开皇贵妃娘娘。”
他迟疑了一刻,坚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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