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S城，灯光寂灭，晚风萧瑟，环卫工人在暮色中默默地倾倒垃圾箱，打扫空荡荡的大街。
然而，S城酒吧内群魔乱舞的势头却被推向了最高峰。
“喝！喝！喝！！喝！！——”
在一群男男女女的围堵叫嚣中，顾澄梗脖子硬生生灌下去半瓶伏特加。
未成年，高中生，外加一股说不出来的诱人气质，种种标签贴在她身上犹如光圈加持，令林雨走哪都喜欢领着这个小女朋友出来招摇过市，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如同挎着一个名牌包，恨不得天天挂在脖子上使劲儿地炫耀。
在她的圈子里，像顾澄这种年龄长相的，万里都挑不出一个，不过比起本尊，她倒是更享受身边人直勾勾地盯着却得不到的饥饿眼神所带来的虚荣感，以至于完全忽略把顾澄暴露在这起豺狼虎豹面前所需要承担的风险。
接过顾澄手中的杯子，林雨颇大气地扯着嗓子盖过音浪宣誓主权道“好了好了！输了也不给喝，别把我的宝贝儿灌坏了”
顾澄的确是喝高了，被人搂过去又抱过来，这个拽一把，那个拉一下，跟坨面团一样任凭揉着玩，有钱就是爷，她也没脾气，衣服被扯的乱七八糟，里面的短T领子被拉宽，耷拉在一边露出半个锁骨，光泽的肩头亦是若隐若现。
林雨中途上了个厕所，她被丢在沙发上，就这么个空当，无数双手如潮水般四面八方地涌来。
“妹妹是本地人吗？今年几岁了？还上学吗”
“哎，你跟林子怎么认识的呀？你还有同学吗？也带出来玩玩儿呗”
“……”
这边刚拿开伸向她脖子的手，那边就有人顺着她的大腿乱摸，酒水晃动着撒了她一身，伏特加十足十爆发的后劲儿一攒聚上来，她干脆自暴自弃地将脑袋砸在沙发上，这些人就更加肆无忌惮，旁边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手掌盖住杯口，一颗药“咚”得砸进酒杯递到顾澄唇边，“妹妹，赏个脸”
说着不由分说就往顾澄嘴里灌，被呛出的液体淋湿胸前的衣服，顾澄捂住嘴咳嗽，撑住沙发想要站起来去厕所找林雨避难，然而刚有站起来的势头就被人搂着腰一下拖坐在身上，这一跌震得脑子里山崩地裂了一样，身体却像扔进了棉花堆，软绵绵的连手指头都微微痉挛，然而她毫无抵抗力的样子更令人想入非非，“小妹妹你慌什么，陪姐姐玩一会儿嘛”
搂着顾澄的是个略胖的女人，身上的肉被紧身裙勒的凹凸有致，软的像张可以任意撒欢的弹床，30多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她故意凑到顾澄脖子上，挑逗的意味不言而喻。
顾澄转过头看着这张浓墨重彩的的脸，伸出关节分明的手穿过她的头发撑在后面的沙发靠上，中指上的戒指蹭的女人耳朵一激灵，“你想玩什么？”专属于这个年龄稚嫩的嗓音被酒精压低，那股子不成熟的磁性磨的人心尖儿痒痒。
“掷骰子！点数最小的亲赢家一次，每次亲的地方不能一样”
旁边有人起哄道，这种醉翁之意不在酒过分明显的游戏顾澄早就习以为常，没玩脱衣服已经算矜持了，她单手扣住桌上的摇罐，道“我先”
***
“三点！”人群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林雨甩甩手上的水，一时也不好意思挤进围圈，就站在外层看着他们把顾澄围在中间，对着手里的骰子哄笑“妹妹你这手气有点背啊，三个一，今晚不买个大乐透都对不住自个儿
”
林雨刚想笑，突然从顾澄脖子左边儿露出一张大白脸出来，她一愣，仔细定睛才发现顾澄竟然和别人是叠坐在一起的！登时火星子就蹭蹭蹭地往外冒，耷拉下眼皮冷冷地盯着，只见顾澄回身对上那个女人，一双眼睛玩味地上下扫视着，好像在说“我亲你哪好呢”
看的人心都痒了，女人勒了勒两条手臂间细窄的腰，想着一会儿要真能带上床，自己保不准得把这腰给折腾断了就迫不及待到骨头都细细哆嗦，这时顾澄突然逼近过来，在周围人起哄中，这张无限放大的脸带着皮肤上的热气朝她袭来，女人的心随着电音鼓点咚咚地敲着，这种悸动到她这个年纪已经鲜少能够体会着了，果然还是年轻的好，她口干舌燥地咽了咽，这时顾澄突然一抬眸盯了她一下，这一下既快又狠，像跟钉子一样插/进她躁动的内心那条最深也最柔嫩的地带，插的她呼吸堵滞，插的她灵魂颤栗，连最后柔软的嘴着陆在她的脸颊上，连四周人烟花般爆发的笑声都通通堵挡在了高墙之外，她愣愣地望着顾澄渐渐离开她的脸，脑子里快速闪现的不再是对以往女孩那种小动物般的玩弄和怜爱，而是想要跪在这个人的面前，抱紧她的紧致有力的小腿，亲吻她裸露带伤的脚踝，求她占有侵略，求她在自己身上开疆拓土，任意驰骋。
求她，求她，求她。
女人脑子里一遍地复述着，血液汇聚腹股沟，膝盖竟开始软绵绵的。
“顾澄！”这时冷冰冰的声音突然砸碎了高墙，一切的幻想瞬间化为乌有。
地下停车场里，高跟鞋急促地敲在绿色的塑胶道上，林雨一回头怒不可遏道“你是不是谁都可以！给钱就能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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