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题。”澈苏微笑,转身抓住南卓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轻轻一推,“下去吧。”……
就在所有人微微松懈的那一霎,他的手,已经迅猛无比地动了!
极其迅捷而巧妙的一个转身,他将身体完全躲在了南卓身后,一个箭步,强拉着他手腕的绳索向后一拽,六个热线枪的红点瞬间转移到了南卓身上。而他的人,就要向着那机甲的胸舱急撤而回!
南卓几乎和他完全同时开始动作,眼中精光一闪,身体猝然发力稳好下盘,不仅没被澈苏拉回机舱,足尖更是在这千钧一发间死死卡住了舱门,狠狠一脚下去,正踹在缓缓闭合的机甲舱门边。
“咯吱”一声异响,那合金门竟然被他这悍然一脚踢坏了不知哪里的一处机括,异响连连,再也无法正常闭合。
电光石火,瞬间情势大变。澈苏和南卓同时被堵死在敞开的机甲门口。
舱门无法关闭,澈苏躲藏不进去,而南卓被牢牢捆绑的身体,也依然被他掌握在手里,借以阻挡抵御来自下面几米外的热线枪瞄准。
“你干什么?”下方的帝国军人眼中目光闪动,冷冷看着从南卓身后露出一双明亮眼睛的澈苏,“难道你是奸细?”
静静地盯着他们,澈苏保持着沉默。单手悄然向身后摸去,他拿到了摆放在操控台边缘的一把小小军刀——那是从南卓身上搜下来的。
“噌”地弹开军刀,他单手扣住南卓手腕的绳索,另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巧妙地在南卓侧颈找到一个敌人极不容易瞄准的角度,将那锋利的军刀压了上去。
不再有任何心软,他轻轻一划,成功地看到南卓脖颈上一缕殷红的血流瞬间淌下,蜿蜒爬行。
“别动,也别说任何一个字。”他用极低极柔的声音小声在南卓耳边低语,“你敢高声发出一个字,例如叫他们拼死抓住我之类的话,我保证——生死存亡之间,我绝不会介意真的杀了你。”
南卓沉默,眼光和下面的帝国军人一接,又瞬间分离。半晌才小声道:“我只想知道,你在干什么?……”
“闭嘴,我说了不准说话,当然也包括提问!”澈苏冷冷道,漆黑的眸子中全是清明,手腕一抖,南卓脖颈上的血流立刻变得比刚才汹涌了几分。
“再不下来接受检查,我们会立即开火了!”底下的帝国军官厉声喝叫,“你说你是帝国人,我瞧你是联邦的奸细吧!”
“我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帝国人。”澈苏冷冷道,目光平静如湖水,“可惜你们却不是帝国人。”
下面一片沉默,几名帝国军服的士兵紧紧闭上了嘴,眼神奇异。
“你胡说什么?”那名为首的军官恼火地叫。
“我没有胡说,也没有在试探你们。”澈苏的口气平静。
“我是一名机修师,虽然主攻机甲维修,但是一般的舰艇构造图还是略略看过的。我们帝国的侦查舰总共只有四种型号,我记得,任何一种型号的内部构造里,回收机甲的跑道边,都不会有现在你们这种阻滑纹路。”
那军官沉默一下,猝然冷笑:“我不懂这些构造细节,不过我知道我们这艘战舰在开战前改造不少。”
“不用再骗我了。”澈苏淡淡道,“我参加过我们帝国开战前的一个技术支持会议,基本的改造项目我都知道,从来不包括这些细枝末节。”
他看了看他们崭新笔挺的帝国军服,他=一字字地道;“你们根本就是联邦军人。这是联邦的侦查舰,就连舰体外也经过精心伪装,就是为了让初看的敌人判错你们的身份,以便于行动的需要。对不对?”
南卓心里微微叹息一声,知道已经无法在瞒得住这个心细如发的少年。
一开始也以为是帝国的军队,可刚刚踏上这艘小型战舰的刹那,他已经立即发现了端倪。为首的军官,根本就是军校同期时的隔壁班级学弟,好像叫魏斯里的那位?
所以在澈苏忽然发动变数的那一刻,他已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用足尖踹坏了舱门,阻止了澈苏躲进机甲、杀出血路的可能。
机甲下方几米处并肩而立的几名士兵,目光不乱,只是手中的热线枪微微悄然移动,企图找出躲在南卓身后的澈苏身上可能的瞄准点。
为首的军官眼光闪烁,终于不再伪装:“已经深陷我们舰艇内部,你以为,负隅顽抗会有效果?放弃抵抗,我们保证不会射杀你,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澈苏摇摇头,小心地在南卓脑后只露出一双眼睛,清亮的声音沉下去:“这是你们联邦的少校南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中尉机修师。谁的身份重要、谁的命更值钱,你们心里清楚。”
为首的军官一笑:“中尉澈苏,帝国机修大队分队队长之一。你身为帝国皇太子的专属机修师,也不用妄自菲薄。”
“是,我是皇太子专属的机修师。但是也仅仅是一个机修师而已,离了我,任何人都可以替代。”澈苏淡淡道。
下面的军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收起了面上的冷厉,歪头半开玩笑地向身边的下属笑道:“好像帝国的皇太子殿下自从那次被我们埋伏袭击以后,就再也没有亲身上阵过了。——你们说,是不是因为少了搭档,有点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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