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还提了一嘴,说是,这枚银针就是我师父姚玄宗在上个世代炼制出来的。
吃过饭,等了好一阵陆平也没有回来,估计他是在等待药效发作。
大约是下午两点来钟光景,陆平终于回来了,他进店以后,先在大厅里唤两声:“客人,你们睡了么?睡了么?”
我们心里都清楚,他这是在试探我们几个有没有被麻翻,于是都不说话,或仰或趴倒在屋子里,做出一副被麻翻之前还挣扎过片刻的样子。
不多久,就听“吱——呀——”一声轻响,陆平进来了。
他先凑到刘尚昂跟前,用力在刘尚昂的脑袋上踢了两脚,看那样是想看看刘尚昂睡得有多死,可刘尚昂是铁打的身子,脑袋比石头都硬,这轻飘飘的两脚踢上去,刘尚昂本身是没什么反应,陆平却抱着自己的脚掌,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差点当场去世。
隔了好半天陆平才爬起来,他大概是确定我们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先打开其中一个人的背包,从里面抓出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多少年没吃过饱饭的人一样,撕开包装就是一通胡吃海塞,连带着我们带来的矿泉水,对他来说好像都是美酒佳酿,连着给自己灌了好几瓶才停手。
这一番折腾下来,陆平已经撑得不行了,他捧着肚子来来回回走了很久,食儿消化得差不多了,才拿来绳索,将我们三个一一捆好。
在这之后,陆平先将宋远山的尸体运出了客房,接着又依次将刘尚昂、李淮山、我一个一个背下楼梯,把我们送入厨房东墙下的一道暗门里。
暗门之中是个温度非常低的小地窖。
这个地窖应该是由小型溶洞改造而成,很多地方还能看到石笋的断桩,在地窖的顶部,钉着好几条粗重的锁链,其中四条锁链的尾部还焊接着挂肉用的铁钩。
我留意看了一下,其中一个铁钩上还挂着半截冻肉,从形状上来看,那应该是一根被冻成冰棍的人腿。
陆平的身体素质很差,连着搬运了我们这三个大活人,他已经累得快站不起来了,此时正扶着一根石桩大喘粗气。
地窖里的光线很暗,他没有注意到,此时我们三个正瞪着眼,在黑暗中默默盯着他看。
他喘了好半天气才扶着膝盖站起来,转身从石桩后面拿出一个足有两尺长的大剪子,还有一把相当宽大的卸肉刀。
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份量都有点太重了,他几乎拿不动,走路的时候都是三步一踉跄。
他拿着这两样东西朝我们这边走来,当离我们还有不到两米的时候,他突然一愣,停下了脚步。
此刻他终于发现,我们三个都是睁着眼的。
在片刻的惊恐之后,陆平才意识到我们三个现在都被五花大绑着呢,脸上立马露出扭曲的笑容:“哟,醒了?”
我们仨都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盯着他。
他晃了晃手里的两个大家伙,得意道:“你们也别怪我无情,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不吃你们,我也是活不下去啊。不过你们放心啊,待到明年这个时候,我帮你们多烧几张黄纸,好好告慰一下你们的在天之灵。”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这个村子里,还有和你一样的人吗?”
陆平无奈地叹气:“不瞒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整个村子里再没有第二个了,我孤独啊!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留下你们中的一个人,以后也好有个伴儿,可是我也知道,如果我不把你们赶紧杀绝,接下来你们就有可能弄死我。”
说着,他便加快脚步朝我们逼近:“这地方离地面很远,你们尽管放声叫,就外面那些陆家人听到你们的声音,他们也绝不会管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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