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地上的骨头渣子沉思片刻,终归是摇摇头,示意刘尚昂继续深入。
刚刚我曾试想,先前我在村子里感应到的那股炁场,会不会就是从这副骸骨上散发出去的,兴许,它就是我们要找的邪祟,不过现在看来,这种猜想完全靠不住。
骸骨已经碎成了渣,可当我凝练念力,去感应周遭炁场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在地底的更深处,有一股极为庞大的炁场正蠢蠢欲动。
刘尚昂带着我和李淮山蹭墙而走,这个空间的体积实在太大,我就是展开炁海流沙的视野,竟也看不到它的边界,加上空间内过于空旷,没有参照物,贸然行进很容易迷失方向,贴着墙走,至少能确保我们一直没有离开空间的边缘。
我们的运气不错,贴墙摸行不到半个小时,就找到了一扇半敞的石门。
这扇门一看就遭受过暴力破拆,在一扇门板的边缘,能看到很多凿子和铁钎留下的痕迹,连同地面上青石砖都在破拆的过程中被砸了个稀巴烂,到处都是碎石和粉末。
刘尚昂端起手电,朝着门缝中照了照,在光束的尽头,我们看到了异常锐利的反光。
那应该是,黄金的光芒。
确定门后没有异常,刘尚昂才端着手电蹭了进去。
我跟在他身后钻过门缝,一进门,就感应到空气中有浓烈的阴气。
正常的阴气是沉滞不动的,可这股阴气却一直在不停地流动。
我提醒刘尚昂:“小心点,这地方很可能有脏东西。”,说着,我便从背包里摸出了几张辟邪符。
在表世界,提前绘制好的符箓,往往要比临阵施展的术法好用,最起码这种东西用起来,对念力的消耗非常小。
随着越走越深,就见前方的隧道中散落着大量的金银珠宝,很多宝器的造型都十分抽象,其成造年代,怕是和地宫本身也差不多久远了。
刘尚昂在一个金罐前停了下来,他倒转手电,将光束打在罐子表面,就见上面刻着一个类似于鹿头的形状。
“陆家坎的一些建筑上,也有这样的图案。”刘尚昂晃一晃手电,侧过脸来说道。
也是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在陆家坎一些墙段上,确实有形状相似浮雕。
这种图案对于陆家人来说,应该是一种类似于家徽的标记。
换句话说,这些宝藏,就是那位陆姓贵胄留在地宫里的,看这些金银珠宝的样式,有不少应该是两晋南北朝的东西,但更多的则是更为古老的文物,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贵金属打造而成,只是历史研究价值高。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位陆姓贵胄,极有可能是土夫子出身。
嘶——
身后忽有一道凉风划过。
我们是三个都感觉到了异常,同时回头,三条光是齐齐朝后方照去。
三条光束划破黑暗,在两米开外的石壁上投下三个面积不大的光斑。
什么都没有?
不对,凉风划过的时候,我明明从余光里看到,有个人影从刘尚昂身后飘了过去。
随后我便凝一口念力,展开炁海流沙视野,果然看到,在隧道左侧的墙顶上,倒悬着一团阴气。
“左上。”我低声提醒李淮山。
李淮山二话不说,立即将光束打向了阴气凝聚的位置。
在光束的照耀下,墙顶上显现出了一个身穿长衣的老人,它双脚着墙,倒挂在天顶上,由于他背对着我们,光线只照亮了它的后背,看不出它的样子。
眼下我基本上可以断定,那老头绝对是个鬼物,盘踞在它身上的阴气着实太过浓郁,如果是活人,这么强悍的阴气附身,足以瞬间毙命,但我想不通,既然它是个阴祟,按说应该没有实体才对,可光线落在它身上的时候,为何没有将其穿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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