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微微侧目，目光也是一冷，揽住她的肩头往自己这边揽。“走吧。”
苏清音点点头，率先抬步离开。
不料，付钱的时候又在收银台遇见了。
这次，叶紫杉的身边倒是多出一个人来了，一个胖胖的男人，正红着一张脸骂骂叨叨的数落她：“买那么多东西干嘛，嫌钱太多了？还是嫌我那点工资来得太容易了。”
苏清音垂了眼，心里说不上是不是畅快，毕竟已经过去多年了。
那个帖子也是无伤大雅，她看了眼侧了身拿出皮夹刷卡的秦霜，就觉得当初那些委屈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只要自己好好的，管别人如何论断。
原本，苏清音还想先走了，秦霜提了东西还抽出一只手来握住她。超市里的人潮汹涌，她微侧着身子避开拥堵的人，捏着小票在看价格。
秦霜便挡在她的身侧，尽量把她护在了怀里。
等走到了出口，还没下台阶，叶紫杉就走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她的老公，正提着东西拉了一张脸很是不爽的看着她。
叶紫杉也颇嫌恶的看了眼身后的男人，抱着孩子走上前来。“能借一步说话吗？”
秦霜皱了皱眉，看了眼苏清音。
苏清音倒是一笑，停留的意思也没有，只是欠了欠身，不咸不淡道：“我和你，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的？”
早就缘尽三年之前了，更何况是她先不厚道在先，她苏清音可没有那么大度。
叶紫杉看了眼她身侧的秦霜，不知道是不是愣住了，直勾勾的看了他一会，才淡淡移开目光，对身后的男人说道：“你先去站台等我吧。”
苏清音见此，也松开秦霜的手。“那你先去开车吧，我在这里等你。”
秦霜点点头，看了叶紫杉一眼，眼神颇有警告意味，又凉又淡，却着实让人心惊。
叶紫杉略略一顿，便移开视线。
秦二爷是不喜欢叶紫杉的，到此刻依然还是没有好感。只低了头在她的额上亲了亲。“我马上就回来了。”
不知道是说给苏清音听的，还是叶紫杉。
叶紫杉等秦霜走了之后，才冷笑了一声，“日子过得还不错？”
苏清音也笑。“你有眼睛不会自己看吗？”
叶紫杉顿了顿，这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住你。”
苏清音淡淡移开了目光，唇边却泛起一个嘲讽的笑来。“是不是觉得别人成双成对看起来幸福又起了嫉妒的心思？还是觉得我和秦霜两个人太碍眼了，你这回打算去哪里发帖子？”
她说话夹枪带棒的，叶紫杉自然听的分明。
苏清音那年直接出国，等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太没出息了，也不好好给叶紫杉点颜色看看，凭白被人欺负了去。
后来便是回国之后，林小爱说当年秦霜迅速又彻底的料理了，心头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想着刚才那一幕，苏清音想着她的日子也不好过，神情也软了下来。
她从口袋里摸出刚才付钱时，秦霜觉着好看就买下来的棒棒糖递过去给那孩子。“阿姨给你糖吃。”
叶紫杉微微侧了侧身子，有些排斥。
苏清音却不管她，只冷眼看了她一眼，把糖塞进小孩子的手里。
秦霜也在这时过来了，按了下喇叭。
苏清音回头看了秦霜一眼，转过头来时唇边就是浅浅的笑。“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希望以后还是不要遇见了。”
说罢，又看了眼叶紫杉，轻声道：“有因有果，你别执着于过去了。没有谁有义务惯着你，那男人对你不好，虽然勉强带了个孩子，还是要为着自己打算。”
叶紫杉眼神闪烁了下，刚想说什么，她朝她怀里的小姑娘招招手。“拜拜。”
这才转身往身后的车子走去，坐上车，秦霜偏头去给她寄安全带。透过拉下的车窗看了叶紫杉一眼，低声问她。“说了什么？”
苏清音也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叶紫杉还站在那里，却不再如三年前一般浑身都是灵巧劲了。
她捧着秦霜的脸凑上去就狠狠吻了一下，这才笑眯眯的问他：“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厚道啊。”
“不厚道？”秦霜摸了摸被她吻过的唇角，眼底都是笑意。“我老婆亲我一口哪里不厚道了？”说着，抬手握住她的手。
苏清音一到冬日，手和脚就冰凉的，他边发动着车子边握着她的手暖着。“老是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你还真高估我了，我其实没有那么大度。”
苏清音闻言侧头看过去，正好撞上秦霜故作深沉的表情，笑得不能自己。
“秦霜，你是不是很爱我。”
秦霜“恩”了一声，随即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竟流露出一种苏清音并不常见的……妖孽气质来。
他微微翘了唇角，沉声，认真的说：“爱，很爱，一直爱。”
他微微翘了唇角，沉声，认真的说：“爱，很爱，一直爱。”
苏清音每次想起这晚禽兽说的这句话，心还是会“噗通噗通”地瞎跳起来。
你能想象这种感觉吗？
自己暗恋了那么久原本想着不可能就打算遗忘的人，在发生了种种事情之后穿越人海涉江而来，站在你面前对你说，“我一直很爱你。”
她太了解秦霜了，所以才飞蛾扑火，执着着非要他的感情。
要么不爱，要么深爱。
每每想到这里，苏清音都会感激自己当初的坚持，这么美好的人美好的感情怕是她穷尽一生都想换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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