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姝，爹发现个事儿，觉得很奇怪。”说起皇家人，谢琅想起个事儿，一脸纠结。
槿姝好奇的看着自家亲爹。少见谢琅这么纠结的样子。“什么事情啊？”
“你爹我不是一直在龙禁尉当值么。也经常遇到皇子们。”现在皇子们都没出宫建府。所以在宫里遇到的机会挺多的。
“我觉得四皇子有些奇怪。”谢琅靠在躺椅上，仔细回忆。
“槿姝知道，我们修习内力，五感比较敏锐。我总感觉，遇到的四皇子和四皇子不是一个人。”谢琅一脸你懂得吧的表情看着槿姝。
就算槿姝融合了谢语八十几年的记忆，她依然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还真不懂什么叫四皇子和四皇子不是一个人。
看女儿不懂，谢琅想了想，“人和人的气息是不同的，练过武和没练过武的人，走路给人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这个槿姝懂得吧。”见槿姝点头。谢琅接着往下说。
“有两次我遇到从宫外去东宫的四皇子，明明下盘极稳，气息也是个常年习武的感觉。而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另外一幅样子。而且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进去的时候是冷冽的阴沉。出来的时候是，怎么说呢，有些阴郁，虽说都是面无表情的吧，但仔细分别，还是有区别的。”谢琅咂咂嘴。
“我觉得，四皇子一定不是一个四皇子。”只是谢琅不懂，为什么有两个四皇子，那到底哪个是真的，为什么又都是在进出东宫的时候换人呢？
“那几次，四皇子出来时候，身上都有血腥味，而且出来的四皇子给我的感觉，有点像明珠最后在二房刚出来时候的样子。”
一听谢琅这句话，槿姝一下子就愣住了，明珠在二房经历了什么，他们是知道的，决定送明珠走之前，父女俩是偷偷瞧过明珠的状态的，自然知道她为什么会那样。
“不会吧？那可是皇子。”槿姝说这话的底气有些不足。
“爹爹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些年，大家都知道皇上想废了太子，太子呢，在外面存在感也并不高，这几年一直被拘在东宫，鲜少出来。所以大家对太子并不了解。
“远远瞧过几次，长的剑眉星目，长身玉立，很是英俊，听说性子极好，待下宽和仁善。在朝臣中间，风评极好。”要不也不会皇上想废太子一直没废了。就是找不到什么理由。
想了想谢语记忆里皇室狗血，再想想李承乾和胤礽野史上的毁人的爱好。槿姝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自己闺女紧皱的眉头，谢琅问闺女怎么了。槿姝把猜测稍微提了那么一提。淮阴侯家那兄妹就够让人恶心的了，要是宫里那二位是那种关系。谢琅和槿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天下没人了么。怎么就有往那个上凑的呢？
“也许不是呢。”槿姝觉得吧，概率不大。毕竟那事这事真的没有普遍性。太稀缺了，不可能一下子遇到两起。
“我觉得像是桃姨娘那样的更可信些。”而且槿姝听父亲的描述。怎么都觉得四皇子当时的表情，更像是明珠那时候的状态。
一听槿姝这么说，谢琅才算缓了口气，腌臜和腌臜也是有区别的好吧。“嗯，应该不是。”
“不过，就算是......四皇子也太可怜了些。都是天潢贵胃。都是一个皇帝爹。这......！”想起四皇子那种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空洞的眼神，谢琅为数不多的同情心也掀起了那么一丢丢。
“重阳节爹带你出去玩吧。”
不是，自家爹的话题转换的也太快了些。一下子让槿姝有些懵。看着自己闺女迷茫的小眼神，谢琅轻笑，“那不是爷俩能管的事儿，你爹我刚才也是一直没琢磨明白，想通了，以后我当值躲着些东宫走。”瞧了眼皇宫方向。“那不是咱能参合的。”
“不参加家宴了吗？”往年虽然不太欢喜，但家宴还都是参加的。槿姝听了父亲的解释，也就丢开不想了，父女俩都是说不想就马上丢开的性子。
“索性前些天那事已经撕破了脸皮。再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谢琅表示，既然两看相厌，就没有必要再往一起凑了。
“翠屏山那边的庄子收拾的不错。爹带你去山上打猎。只重阳节不好约人一起。倒是可惜。”谢琅还是比较喜欢热热闹闹的。可惜重阳节一般都要陪家人一起过。
友人们不像他，跟槿姝一起就是彼此的家人。
槿姝觉得跟父亲两个人一起出去玩也挺好的。每每跟府里的人一起，明明不喜欢，还要表面笑嘻嘻。烦的紧。
其实谢琅倒是有些家人不在上京的朋友，只不好带着槿姝一起玩罢了。毕竟槿姝也快及笄了。不好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
槿姝倒是不知道父亲的顾忌。反而开心的很。让木香赶紧让绣娘给自己准备骑装。现在她可以自己骑马了。好久没骑着南星出去玩了。
因为力气大，这两年弓箭也没少练。准头虽不是百发百中。但也算不错了。你让槿姝一箭双雕是做不到的。但打个兔子野鸡是没问题的。
谢琅瞧着闺女高兴指挥着丫鬟准备东西。又想着要带什么吃食点心。觉得自己闺女没生成个男儿真的可惜。要不也不至于出一趟门就这么高兴。
倒是他们父女谋划的事情要加快办了，这闺女就快及笄了，要是再不走，就有些迟了。这些年该筹备的东西也都差不多了。
至于自己。谢琅不喜欢安国公府。虽然在上京他有很多朋友。但自小在家里感受不到亲情，只有排斥和恶意的环境下长大。宫里那位虽然护了他，可也是外祖父付出那么多换来的，谢琅也不欠皇上的，况且，这些年调查下来。当初苏家两个舅舅的意外，自己母亲的去世，都有那位的影子，只是直接动手和间接动手的区别罢了。他对南梁也真没了留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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