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徐璆横出一步,拱手抱拳。
“把你掌握的情况,全部说出来吧。”
刘辨安稳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扫过长安的文武官员,平心静气地道:“尔等若是有疑问,尽皆可以提问,事实便是事实,不会因尔等提问,而发生改变。”
长安文武官员尽皆经历了至少一轮的审问,因此对于今日公审袁隗之事,已然有了心理准备,如今皇帝陛下如此说来,必然掌握了切实存在的证据。
因此,对于文武官员而言,仅仅只是如此,便已经让他们对于袁隗的忠心,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南阳皇帝陛下如此自信,一定是掌握了绝对的证据,难道说袁公当真有要谋朝篡位的想法吗?他可是四世三公的袁公啊,怎么可能......”
“虽然我也不太相信,但南阳皇帝陛下如此自信,居然还敢让咱们公开提出质疑,这份魄力的确像是掌握了绝对的证据。”
“袁公的性子我了解,他这样默不作声,表面上像是在做抗争,但实际上,也有对于事实的无奈,今日公审的结局,极有可能会出乎咱们所有人的预料。”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不信,但眼前局势,让人不得不信啊。”
“哼!我倒是要瞧瞧,南阳能拿出什么真凭实据。”
“......”
此刻,徐璆走上前来,转身面对南阳、长安的文武官员,开口言道:“众所周知,大汉之祸源于董卓乱京,而董卓是何人召来?”
“表面上看,乃是大将军何进向陛下提出的召四方猛将入京,但实际上,真正给何进出此策略的,乃是袁家的袁绍袁本初!”
“啊?”
顿时,文德殿内的长安文武官员,尽皆一愣。
他们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徐璆,纷纷开口叱问:
“休要血口喷人,如此毒计,怎么可能是袁本初提出来的?”
“没错,袁绍当庭对峙董卓的时候,你可曾见过?”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提出召四方猛将入京的建议!”
“......”
徐璆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到底是不是袁绍提出来,咱们找大将军何进府上的幕僚询问,自然便清楚了。”
“此乃原大将军何进府上幕僚周麟的证词,他可以证明,最先提出召四方猛将入京的意见,乃是袁绍!”
呼啦!
长安文武官员齐刷刷望向周麟。
周麟怯生生横出一步,朝着南阳皇帝陛下拱手,然后又向着袁隗一揖:“袁公,实在是抱歉,臣没办法说谎,的确是本初率先提出来的。”
跟着,长安队伍中,又有一人闪出来:“这个......我也可以证明,我曾经是大将军何进府上的主记,的确是袁绍率先提出来的。”
徐璆紧跟着道:“这二人来自长安汉庭,他们的证词,对于你们而言,更具有公信力,尔等若是还不信,我南阳武卫将军曹操,同样可以作证。”
静!
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长安文武官员怎么也不敢相信,率先提出召四方猛将入京这种狗屁不如策略的人,居然会是袁绍,而其竟然在把董卓引进来以后,还恬不知耻地与之对峙。
尼玛!
真是太恶心人了。
南阳汉庭的官员相对年轻,或许对于其中的道道,还不太了解,但长安汉庭的这帮官员,可各个都是人精,他们太清楚袁绍此举背后的意义了。
不过......
此刻,依旧有人提出了质疑。
南阳司徒卢植横出一步,欠身拱手道:“陛下,请恕老臣无礼,即便是袁绍提出来的召四方猛将入京,但也未必会是董卓,若当真是太傅所为,他又如何控制呢?”
“卢公言之有理。”
不等长安汉庭的官员附和,徐璆立刻接过话茬,朗声言道:“的确,四方猛将入京很多,为何偏偏最终是董卓率先进入?”
“其实答案很简单,袁隗派出三波人马,分别赶往各处,以各种理由,拖延众诸侯进入雒阳,为董卓争取时间。”
“啊?”
顿时,满殿的文武尽皆骇然。
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徐璆、袁隗二人。
徐璆倒也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拿出证词:“此乃长安汉庭高嵇的证词,他便是奉袁隗的命令,赶往河内方向,阻挡东郡太守桥瑁,进入雒阳。”
“带高嵇!”
徐璆一声令下。
下一秒,从殿外转入数人,正中被羁押者,正是长安官员高嵇:“袁公,实在抱拳,某不能撒谎,只能实言相告了。”
袁隗怎么也不敢相信,与袁家有殷勤关系的高嵇,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袁家:“高嵇,你可知今日一言,你高家也难逃干系!”
“自然清楚。”
高嵇肯定地点点头,长出口气:“咱们犯了错,就应该承担责任,我高家已经做好了接受法律制裁的准备。”
轰隆!
宛如晴空一道霹雳。
直将满殿文武雷了个外焦里嫩,金黄酥脆。
要知道,高嵇与袁家可是有姻亲关系,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乃是真正的战略同盟,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一方的存在。
但不曾想......
今日的高嵇,居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单凭这一点,就已经能够坐实袁隗背后操控董卓入京的事实。
这等同于谋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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