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仆射望着天空的那朵白莲,表情凝重。
这朵白莲早已和李长澜身上的剑意融合在一起,每一片花瓣,便是一式极为厉害的剑招演化而成。
南宫仆射双眸越发明亮。
她发现观摩这朵白莲的不同位置,如同在观摩不同剑招。
“无论是用剑,还是用刀,又或者是什么其他武器。”
“招式始终都只是招式,能将其中威力发挥出多少,最终还是要看使用的能力如何人,所以习武如同读书一样,都离不开心境。“
李长澜看了看南宫仆射,发现她身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你那两把刀呢?”
“我的绣冬和春雷,在之前听潮亭喝酒的时候,被徐凤年偷偷拿走了。”南宫仆射说话时依然在望着天空那朵由剑意组成的白莲,仿佛要将其深深印入脑海之中。
李长澜想起喝得烂醉如泥,也不知道躺在哪个女人床上的徐凤年。
他全然就当做徐凤年自己放弃了这次学剑机会,不准备将他唤来,而是将这次难得的机会送给南宫仆射。
“我这朵剑气白莲能维持三天三夜,你慢慢看吧,我要睡觉了。”
李长澜打了个哈欠,就要走到自己房间院落里。
南宫仆射轻轻点了点头,继续盯着天空中那朵剑气白莲。
在她看来。
这朵剑气白莲所包含的剑招,根本就是李长澜根据自身经验体悟而来,随随便便一招拿出来,放在听潮亭内都是最为顶级且稀有的招式。
更重要的是。
这些招式虽然不同,却是形成了一套很是成熟的体系。
如果能够将其领悟贯通,她的实力不仅会突飞猛进,短时间内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更是会逐渐沾染上李长澜的剑意特点。
南宫仆射深知这一点,但也仍然舍不得停下。
“今日,见了李长澜所传授的剑招。”
“从此以后,我怕是再也不想进入听潮亭内了……”
夜晚。
南宫仆射仍然站在庭院里,不顾风雪,抬头望着已然重新缩小并且降落,就那么悬停在李长澜庭院里的白莲。
红薯望着根本不准备离开的南宫仆射,也没说话。
她很是淡然地经过南宫仆射身前,打开房门,进入了李长澜的房间。
第二天。
徐凤年发现这里的异象之后。
他倒是急匆匆地带着绣冬春雷两把刀,赶来了李长澜的庭院内,在南宫仆射身边,想要一起从那朵剑气白莲中学习剑招。
让他不解的是。
这朵白莲在他眼里普普通通,根本没有玄妙之处。
南宫仆射直接无视了徐凤年的追问,然后将话说个不停,明显影响了自己学习进度的后者一把扔出了院外。
赵风雅见到这一幕,更是开心得连连拍掌。
第三天。
李淳罡悄悄出现,躲在角落里开始观察起剑气白莲。
“不对劲啊,这小子剑术路子怎么这么杂,一会儿剑招阴毒狠辣、一会繁杂奥妙、一会儿又突然变得洒脱豪迈,这么多不同风格的剑招,难道真的都是他一个人领悟出来的?”
“这要是真的,这小子可绝对是个怪物。”
李淳罡境界深厚,见识更是广泛无比,可他自认剑道天赋无人能比,如今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从未见过的剑道天才。
他几乎是快要控制不住一般,想要与李长澜一较高下。
一旁的徐骁察觉到李淳罡的表情,立刻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出言安慰,让他不要如此大年纪了,做事还如此随着性子。
眼看徐凤年游历江湖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这两人要是打起来,对于徐凤年来说,无论二人谁胜谁负,那都绝对是只有坏处而没有好处的事情。
徐骁自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
他想了想,试着将李淳罡的注意力转移。
“李前辈,这南宫仆射出生于北莽南宫世家,同样是我儿子徐凤年外出游历时带回来的高手,我见他资质不凡,李义山更是说他若能在听潮亭内待上十年,可此下众生,此上无人,不知道你怎么看?”
李淳罡听到徐骁的话,不屑地笑了笑。
“他李义山连武功都不会,他也好意思敢随便评价别人?”
“我承认这叫南宫的天赋着实是罕见,乃是真正的天才,可别人不说,光是王仙芝便是他难以逾越的一座高山,让他在听潮亭内十年期满,再给他些许奇遇,或许才能和王仙芝有一场值得观看的战斗。”
“至于说,此下众生,此人无人这种话,还是算了吧,说得太大,他李义山也不怕闪了舌头。”
李淳罡神色鄙夷,觉得徐骁腿瘸可能和李义山有些关系。
徐骁听到李淳罡毫不留情面的话,尴尬地笑了笑。
“李义山他下棋是一把好手,但在武道这方面的天赋自是比不得你,若是有些判断失误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李淳罡却是忽然又叹了一声。
他用力挠了挠脑袋,哀怨道:“话是这么说,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南宫的运气是过于好了些,如此年纪就能遇上这个叫李长澜的指点,多了都不用,光是这白莲中的剑招,若是能被他领悟个七七八八。”
“仅凭着这些,他就足以让自己的名字响彻江湖了。”
徐骁听着李淳罡的评价,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好了起来。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李淳罡,询问道:“那依前辈来看,我儿子天赋如何?他得了王重楼的大黄庭,又有李长澜作为老师,以后可否也有资格去挑战一下那东海王仙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