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上面是不是写着不宜出行呢,竟然就这么让她跑了。”范淑仪喃喃自语着,“不对,你俩怎么来这个地方了,抓现行啊?”
“淑仪,我和夕焰从放学开始就一直在找你。”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你没事好好回家让顾夕焰辅导你作业去,找我干嘛啊我这吃得好睡得好的,要您操什么心啊。”范淑仪一脸心痛,捶胸顿足。
“她担心你。”
范淑仪看了眼顾夕焰,老实了几分。
“刚刚跑走的那个人,是什么人?他是不是要带坏你,拉你做什么坏事?”
范淑仪大喇喇一笑,“我的寒江雪大傻姑娘诶,别人能带坏我?别被我带坏就是有本事的,还敢带坏我?开玩笑。”
“那刚刚,如果不是我和夕焰出现,你们本来是准备做什么的?”
范淑仪扭着手指,低下头暗自嘀咕,“该做什么做什么咯。”
江雪一把拉住她的手,“先离开这儿。”
三个人找了家清净的奶茶店,江雪和范淑仪一人点了一杯珍珠奶茶,顾夕焰要了一杯纯净水。
“淑仪,你不能再胡来了,这一年对你来说很关键,夕焰都已经答应帮你备战中考了,对吧,夕焰?”
江雪探问,顾夕焰抬了抬眼,隐忍心中的怒火,几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江雪,我没胡来。我就看不下胡婕琪那个贱人阴险狡诈还故作清高的嘴脸。”范淑仪突然撸起袖子,怒火中烧。
“你知道这一次向东卷土重来是谁搞的鬼吗?就是她,你说这个女的得多阴暗的心啊。”范淑仪恨的直咬牙。
顾夕焰端起面前的纯净水,端着水杯的手指泛着青白的光。
“是胡婕琪吗?我与她并没有交集,她为什么要对付我?”
“所以有些人就是这么贱啊,你不招惹别人,别人可容不下你”,范淑仪喝下一大口珍珠奶茶,嘴里的珍珠被当做了万恶的胡婕琪,恨不得将之碎尸万段。
“她要是不做这么一次死,我倒是差点儿忘了,一年前还有一笔账我还没跟她算呢。”
“什么?”
“你忘了,当初运动会的篮球场上,是谁把你推了出去,让你差点儿废了这条腿。”
江雪一愣,脑子里瞬间百转千回。
“当初我就看她不爽了,没想到这个女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搞事情,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淑仪”,江雪端起奶茶,“我没忍。”
“我还不知道你,让你搞学习行,让你去搞阴谋,你还不分分钟让人给灭了。这种斗智斗勇的事情,舍我其谁?”
江雪笑了,“范大师,说了半天,您的策略究竟是什么呢?”
“她一再让向东当众跟你表白,破坏你的名声。我就以牙还牙,让她也尝尝一个女生被毁名声的滋味。我也雇了一人,打算约她出来,然后偷拍几张照片,到时候再传到QQ空间去,买通大量人转发,三人为虎的手段,可不止她胡婕琪一人会用。”
“幼稚。”
江雪和范淑仪同时转向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的顾夕焰。
“顾夕焰,你不会看在那个胡婕琪给你表过白的份上,就不计较她对江雪的这些所作所为吧?”
顾夕焰冷冷的看着范淑仪,久久没有发声。
“江雪,回家。”
顾夕焰起身走到收银台结了账,转过头对还坐在座位上的二人说到,“不用吃晚饭了?准备坐到别人关门为止吗?”
做完最后一张试卷,江雪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到挂在墙上的指针已经转到了10的刻度。
她收拾好书包,拿着空了的水杯离开房间。
“姥姥?”
江雪没想到,这个点还会看到姥姥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你这是?”
“你妈妈喝了点酒,我给她弄了杯蜂蜜水解解酒。已经不早了,雪雪,你喝完水早点儿上床睡觉啊。”
姥姥端着蜂蜜水走进了妈妈的卧室,江雪站在厨房的门口,朝着妈妈的卧室方向望着,心里的思绪开始纷乱纠缠。
“江雪”,在即将分开,两人各自回教室的分叉口,顾夕焰叫住了江雪。
“嗯?”
他看着她眼底暗黑的乌青,“学习的事情,不用太担心。还有我呢。”
江雪摸了摸浮肿的眼睛,“没有,昨天晚上做试卷晚了,睡的晚了点。”
“如果是别的事情,任何需要的时候,我都在。”
江雪看着他,少年一脸认真模样,眼中的诚恳和关切让人心里一暖,仿佛这世间再没有让人可以烦心的理由。
“好。”
“上课去吧。”
“再见,夕焰。”
江雪常常都觉得顾夕焰哪怕没有一句话,仅仅是他的存在,很多时候就是一剂慰藉人心的良药,似乎有他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任何心事都不再是心事,而且,这剂良药,似乎可以医治百病,且用之不竭。
“好累啊,这一天天的,我们做过的试卷,都不能用张做度量单位了,得用千克吧?顾夕焰,怎么的,放学后约一局?”许逸则探过头来,询问到。
“放学不行。”
“重色轻友啊重色轻友。千年不变的重色轻友。”
“周末吧。”
“周末你不用给你家小姑娘辅导了?”
顾夕焰从练习册中抬起头来,“班主任是不是给了你一个任务?”
“很多任务,不知道你说的哪一个?”
“市里要举办女子篮球赛,每个区都要派一个学校出一支球队去代表参加比赛,我们学校被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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