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渠神情微微躲避了几分后抿唇：“她是我的徒儿，是被我从嗷嗷待哺的婴儿时期养大的孩子，你觉得呢。”
“可在我看来，那个女孩儿眼神中的坚定已经超越了孩子该有的样子。”
“那是你看错了。
我这个徒儿年纪还太小，分不清什么是爱。
我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个父亲而已。”
女子淡淡的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
夫渠没有做声，她有这样的感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说，当年如果你没有遇到云姬，我们会不会在一起。”
女子将茶杯轻轻的放到了桌上，表情有些黯然的望着他。
夫渠亦望向她，两人的目光中都写了太多的故事和悲伤。
夫渠摇了摇头。
女子无奈的扬起了笑意：“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我们是相爱的。
就连我自己都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我以为，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只是我们明明认识那么多年了，你却从不向我求婚。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在等待合适的时机。
直到那日…传来了你与云姬订婚的消息…”
女子闭目，眼神中是痛苦和不甘。
“灵纤，真的对不起，可能是我与你的相处方式不够谨慎，才会给了你那种错觉。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小妹妹。
你也好，灵姝也好，在我眼里，都只是妹妹而已。
我与你们走的近，只是因为你们两个都心无杂念，很容易相处。
如果我早知道你们两个都会对我产生那种感情的错觉。
那我一定会及早的告诉你们，让你们悬崖勒马的。”
“你现在这样说自然是有你的道理的。
可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不相信你当年对我没有感觉。
当年天庭里的人议论我们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这种话我相信你不可能没有听到。
可是你一次也没有出面反驳过。
我以为，那是你的默认，默许。
那时候，我真的自以为自己就是你未来的妻子。”
夫渠摇头蹙眉：“原来你的错觉是从这里而来的。
看来，当年我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并不够得当。
这些传闻我的确听说过。
可我当年总觉得这些话都是空穴来风。
既然是空穴来风，那我自然没有必要理会。
早知道这样会造成错觉，我一早就会出来制止。”
“为什么会是云姬呢。
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你跟她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那样的不相配啊。”
夫渠叹气：“别人的眼里配不配有什么重要的。
重要的是我自己怎么想的。
我认为，我跟她足够的相配。
我喜欢跟她在一起时的感觉。
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的呼吸。
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人本来就是很奇怪的。
感情更是难以琢磨的。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因为我的宠爱而招来那样的杀身之祸。”
夫渠叹气：“其实，刚开始的那几年我真的很恨灵姝。
想当年，我自认为对她也是足够的好。
真的把你们两个当成亲妹妹来宠爱的。
可我怎么会想到，我这样疼爱的小妹妹竟然会杀了我的心上人。
还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
“别恨灵姝。”灵纤口气有些幽怨。
“灵姝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
当年，如果不是灵姝做了那件事，我也会做的。
这些年的苦，灵姝是替我受的。
灵姝是个好姑娘。
当年，我明明知道她也喜欢你。
可却一直都装作不知情。
我以为，慢慢的她就会收敛自己的感情。
可是没想到，后来她竟会爱你比我爱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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