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个月的校内排位赛最让人在意的就是一年级的超级新生越前龙马和正选海堂薰的比赛了吧——虽然赢下比赛的人未必不是龙马并且作为胜利者要和接下来三年级正选那位数据狂人乾贞治比赛，但是来围观比赛的人没有几个真的相信越前能够打败正选的，包括赛前给越前鼓劲的同级生们内心也是犹疑不定的。
就如同龙崎教练曾经说过的话——他还刚刚来到日本尚且没有出名。
“……学长好~”小憩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越前揉着惺忪的眼睛对着路上遇见的桃城相当随意的打了招呼，然后是长长的呵欠。
“你下一个对手是海堂？”桃城没有在意越前的态度，他语气带着急迫的向越前证实所有人都知道了的事情。
“唔。”越前不解的扬眉挑眼去看。
“喂——越前小心他的蝮蛇……”桃城语气带着以前从未出现过的郑重其事。
“蝮蛇？”越前有点茫然的重复了一遍。
“我在说海堂。”桃城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摸越前的脑袋却被对方先行察觉躲开了。
“……”大概是桃城一时间尴尬又无奈的表情让越前有了点反省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对方在他三番几次的冷淡下还能够这么热心的对他投以好感和善意，几次三番努力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挽救一下，越前还是气馁的放弃了。
“如果我成了正选的话，就打一场吧，桃城前辈。”最后说出来的话也是离不开网球的。
“你小子……”桃城一下子笑开了“好啊，另外叫我阿桃就好。”然后再一次伸出手去摸他一直觉得外表冷漠别扭实际上非常可爱的小学弟的脑袋，当然隔着白色的棒球帽——这一次越前没有再躲开，承受了这算是前辈对后辈表示喜爱的行为。
然后就让桃城看到了那藏在黑的涔绿的发丝下小小的耳朵染上红色变的艳丽。
——还是个小孩子啊。
这样想着，桃城扑哧没有忍住的笑了起来。
越前因为听到不知所起的笑声抬起头——现在正值下午五时一刻，大概是春天的缘故光线还非常充裕，从稀稀拉拉的树叶缝隙大片大片的阳光招在脸上落进眼瞳里，越前的眼睛不自觉的眨了又眨，眼睛睁开闭上时看得到眼睫周遭泛起的光晕。
“下午比赛加油哦~越前~”桃城没有理会越前的不明所以，摆摆手掉头走开了。
越前看着桃城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抿着唇缄默，尔后才背着球拍慢吞吞的重新朝着球场走去。他脸上之前懵懂的睡意已经消失了，如果你认真看能看到那一向空洞漠然的眼眸中有松动的痕迹，稍纵即逝。大概是察觉到前辈不经意间的善意和温柔让他有些别扭，但是内心是欢愉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
越前拖着拍子脚步漫不经心走进球场的时候，防护栏周围已经站了一干蓝白衫的正选们了，都是过来观战的。越前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常常在美国比赛时观众比现在还多，甚至还有那么几个每次他的比赛都会到场的粉丝。
让越前有些在意的是一旁那个捧着本子写写画画的带着非常古板方形眼睛的数据狂人乾贞治前辈，越前感受的到来自这位前辈像是要看穿他今天穿了什么胖次的探究的视线！！！
“比赛开始，一盘决胜负。”裁判的话响起来堵住了越前已经因为胖次联想到的各类二次元痴汉存在的脑洞。
对面弓着腰戴着橘黄色头巾的海堂薰长长的嘶一声，吊梢眼就那么凶神恶煞的看了过来。越前并不畏惧这样的眼神，他曾经直面和狙击他杀|手,雇佣|兵之类真的杀过人的来自地狱的人类对视过，在那种连抑制都不抑制的杀气下都无所畏惧，又怎么会对一个国中生的目光胆怵。
“……”瞥了海堂一眼，越前左脚向前稍稍迈出，然后抛球扬拍——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发球甚至都没有球旋。对方非常流畅的回击，反应迅速控球迅速，跟之前的那些部员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来来往往几球厮杀越前逐渐挑起些战意。
得到对方故意给越前喂过来一个挑高球之后，越前一点也不含糊跟海堂客气，跃起扣杀。在意料之中的被海堂接中击回——但网球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弯曲度略小的弧度，凭借着这道弧度越前便能计算得出这球成功落在网这边的几率为零。
所以转身向回走听裁判的分数宣读，果不其然在听到裁判非常公正的说出“15:0，越前领先。”之后，围观者开始了嘈杂的谈论声。
“厉害！感觉一眨眼就会错过精彩镜头耶！”
“这样下去龙马君也可能会赢呢！毕竟领先了！”
“可是海堂前辈还有绝招没有用出来吧？”
海堂看着滚落在他这边的球，弯腰捡回球时虚眼晃到对面球场随意站立在一处的少年，春风吹得少年的衣袂飘飘忽忽作响。他看得到少年脸上没有任何慌张也没有什么挑衅的表情，似乎刚刚打出好球的并不是本人一般眉眼处收敛着漠然，不动声色。
“嘶——”海堂发出强烈的声音也不知道表达的是什么样的心情。
越前掂了掂手里的球再次抛起扬拍，网球和拍子契合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种享受，发球的角度是用右手时习惯性的左面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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