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不爱出门也不与人来往,在村子里热热闹闹帮他们筹备婚事的时候,却只有他还什么也不知道。
他出门买个东西,平日里不怎么敢跟他搭话,通常点个头就走的村民见了他都冲他笑一笑,有个别为人开朗的居然还调侃一句:“小哥,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笑笑给问得一头雾水,只是生性寡淡,也没有开口去问。
宝瓷日日撑得肚儿圆,虽不知肉到底长上了没有,心理上就觉得舒坦了点儿。没事捏捏自己的小腰,再悄悄搁胸口上探探,就觉着好像还真长了那么一点儿。
她坚信自己只是营养不良,又不是先天贫瘠,多吃多睡一定能长肉!
只是如今不下地了,吃得撑了,她就拉着笑笑出去走走。反正和宝瓷一块儿,笑笑去哪儿也高兴。
手里拉着宝瓷的小手,面上一笑,那满面的冰霜便一瞬散尽,比那清晨出水的莲花还要美,看得路过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若不是这眉这眼这般天下绝色实难找出第二个,还真要以为是换了个人。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笑笑奇怪的看着远处村民们用板车一趟趟拉着东西,一团团红艳艳的扎眼的很。
“村里有什么喜事吗?”
“村子这么大,还能没点喜事吗?”宝瓷明明是饭后散步,还嚼着饭后的零食,立志把长肉大业进行到底。
她这么说,笑笑又不是爱管闲事的,也就没再在意。
宝瓷刻意不带他去君叔那里,笑笑也知道最近展云倾会去君叔那儿所以更不想遇上。遇上君叔那儿张灯结彩着,又请附近邻居帮忙一起备了酒席,既是在农家,便一切都按农家的规矩来。
只是本以为南宫雪雁和宝瓷也是小有交情的,大喜之日怎么也该请他来,然而却意外的被婉拒了。管家只道少爷偶感风寒不宜出门,却无人知南宫雪雁蒙着被子哭了一宿。
这晚宝珞便被差着来通知宝瓷准备妥当,她便对笑笑说:“我和宝珞出门一趟~”
她既然和宝珞出门,笑笑愿不愿意都是不能有意见的。只是这两日宝瓷不再下地以后他们两个天天腻歪在一块儿,笑笑都有些飘飘然的习惯了这样的腻歪了。
如今宝瓷丢下他一个人出门,他跟被抛弃的小狗儿似的微微失落的看着她出了门——
宝珞不会头还好,她作甚闲着没事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转回头,打了个哆嗦。
真冷。
这个腻歪男人就是她以后的姐夫么。
这边人前脚出门,宁宁就后脚进了屋,改不了的咋咋呼呼,“笑笑,快跟我来一趟!”
“有事?”
“你来就是了!”
宁宁拉着笑笑便往君叔家走,却又什么都不说,让笑笑一时疑心难道君叔家出什么事了——若是出事,宁宁可不止是这种程度的咋呼。于是他又打消了这个疑虑,只跟着宁宁走就是了。
然而远远的一看见君叔家篱笆墙内的情形,笑笑就有点懵。
一团团喜气耀眼的红,龙凤烛,端正的囍字——
“谁要成亲?”
宁宁笑得暧昧,他一暧昧,笑笑就自动领会——“你和宝珞成亲?”
宁宁笑容僵了僵,虽然这个想法也挺合理,可是不是他要的啊~
——你猜你猜你再猜!
看着宁宁那双闪闪亮的眼睛,笑笑沉默了。然后他艰难的挤出……“君叔和君婶儿……要梅开二度?”
——这形容大大的不妥好不!!
宁宁对笑笑的想象力绝望了,好吧这不怪笑笑,谁让这孩子一直都活在无望之中呢。
宁宁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盯住他的眼睛正色逐字道:“是、你、要、成、亲!”
笑笑面无表情,“跟谁?”
“……。”
——你真的一丁点儿都没想过是宝瓷么,你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抹泪~惊喜什么的已经不指望了,宁宁只能如实招道:“快去吧,宝瓷等你呢。”
笑笑继续面无表情,“你们把她绑了?”
“……。”
宁宁的心情已经不是同情可以形容的了。
“我们没有绑!宝瓷自愿的!她让爹娘帮忙筹备的!!”宁宁已经什么都交代了,他可以进去了吧?
然而笑笑沉默片刻,“我要验明正身,见到宝瓷我才进去。”
宁宁现在只想小口小口的吐个血。他只能无奈的进去告诉宝瓷,惊喜什么的是已经砸了,还是她自己老实出来亲口跟笑笑说吧。
笑笑走到院门外,乡亲们都冲他和善的笑着,“新郎官来啦?”“恭喜呦小哥~”
可是他无心去应,即使面上只是淡淡,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屋里——会是宝瓷吗?是宝瓷吗?
他不信,可是他止不住满心的期待——不信和期待,无望和希望,心里始终是放不下期望,他愿用一切去换下一刻走出来的人是宝瓷——
然后他看到一团火一样的红花,然而拿着那大红花走出来的人,却是展云倾……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人告知今晚吃红烧肉,然后在满心期待着红烧肉上桌的时候,却看到端来了一盘羊屎豆。
问题已经不在于想不想吃好不好吃红烧肉什么时候上——而是特么的这种东西是怎么上桌的!?
笑笑冷着眼看他走近,展云倾只是浅浅一笑,将那一团喜气洋洋的红色扔给他,“拜堂前见新娘可是不合礼数的。”
“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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