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算是进入了瓶颈期，无论是常荣案，还是黄国玫案，都没有明显的、可以跟踪下去的线索。
那么下一步，该从哪里作为突破口呢？
我们沉默下来，同时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洛晴和金仙灵从外面走进来，洛晴笑道：“你们两个呆呆的坐在这里，就像两个泥菩萨！”
“难道我们还自身难保了？”我看了看两人的表情，惊讶问道；“你们的表情很丰富啊，就像在地上捡了几个大元宝！”
“也没有啦~”金仙灵赫然笑道：“我们不过是去后面的居民区转了转，听那些闲着没事的家属聊了聊天！”
“那就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消息。”朱一韦笑道：“分享一下吧，现在这个阶段，大家聊天的内容恐怕也离不开常荣和黄国玫！”
“睿智！”金仙灵朝着朱一韦竖起大拇指：“我们在居民区里转了转，到处都是议论常荣的事情。大家知道我们是调查组的人之后，也不忌讳、跟我们说了很多情况，就像专门等着我们去打听一样！”
“到群众中去还是没有错的~”我点头说道：“那跟我们介绍一下你们收集到的信息，看看里面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仙灵，你说吧。”洛晴拍拍金仙灵：“你的嘴皮比较利索。”
“哼！”金仙灵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所有的议论，几乎还是聚焦在常荣搞女人的事情上。我们听到的最让人愤怒的一件事，就是常荣和厂里一对母女都有不正当的关系！”
“真有这样的事！”我想起第一天过来时那个胖老头说过的话，不由骂了一句：“真是死有余辜！”
“我们是调查人员，要摆正自己的立场哦~”金仙灵温馨提醒说道。
“你这是用我的矛，攻我的盾吗？”我笑骂一声：“说说具体情况吧。”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让人出离愤怒。”金仙灵恢复正常的表情说道：“情况跟张芮峰的事情有点相似，也是那一批进厂的青工里面，还有一个工人叫柴铁旺。”
“听上去像是从村里上来的~”我思索说道。
“确实。”金仙灵点头：“那一批的工人里面来自五湖四海，有张芮峰这样的技术工，有常荣这样的城市混子，也有柴铁旺这样农村招来的青年。他来的时候已经结婚了，后来把媳妇也接了来，他的媳妇名叫陶桃。”
“这都调查清楚了~”我无语说道：“我有点猜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跟你猜的差不多咯。常荣就像一只蜜蜂，看到美丽的花儿就上。陶桃从村里来的，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手段，一来二去就被常荣给搞到手了。”
金仙灵点点头：“两人的关系持续了很久，直到大家岁数都大了，常荣的注意力转到年轻女人的身上，两人的关系才算慢慢疏远了。”
“后来呢？”朱一韦问道，显然之前也没有遇上过、甚至听说过这么奇葩的事情。
“柴铁旺的女儿柴兰兰长大以后上了技校，也到了分配工作的时候。”金仙灵说道：“柴铁旺解决不了工作问题，陶桃就去找常荣、让他帮忙把柴兰兰安排到印刷厂工作。”
“又是羊入虎口。”朱一韦叹息说道：“常荣肯定借机又欺负柴兰兰！”
“就是这样。”金仙灵点点头：“柴兰兰长得比她妈妈年轻时候还要漂亮，常荣就又起了坏心。柴兰兰被他勾搭之后，工作也从车间调出来，被安排到了厂办工作。”
“还真是一手遮天啊~”朱一韦愤怒说道：“看来我们的管理体系还是有问题，像这种工厂里的管理层，是不是几乎没有监督他们的机制？”
“就算有，也抵不住那些狡猾的人啊！”金仙灵叹息说道：“常荣太狡猾了，没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柴铁旺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吗？”我接话问道。
“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但是他没法把常荣怎么样。”
看了金仙灵两个已经进行过调查，摇头说道：“听说年轻的时候柴铁旺和常荣闹过几次，后来被厂里劝开了。他又没有什么真凭实据，陶桃又抵死不承认，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柴铁旺现在还在厂里上班吗？”我心里一动，看着金仙灵问道。
“这个倒是没有问。”金仙灵想了想：“按照他们的年龄的话，似乎还不到退休的标准……”
“爱健，你是猜……”朱一韦猜到我的心思：“回头调查一下柴铁旺的情况，也许他现在还在车间里干活也说不定呢~”
“柴铁旺再惨，还是比张芮峰要稍微幸运一点。”金仙灵发表自己的看法：“不管怎么样，他保住了自己的命，看到了常荣授首的那一天！”
“你说的就像是武侠小说……”我无语说道，大家一起低声笑起来。
笑完之后，朱一韦说道：“常荣是坏事做尽。现在看来，很多人都有可能是推动常荣去死的幕后主使，甚至老天爷可能都看不下去、所以跳出来主持公道了！“
“也不能都把问题归咎于老天爷嘛。”我笑着说道：“还是人在做事，大不了天在看。毕竟常荣也不是被雷劈死的，老天爷在这件事里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也许他派了一位使者来主持公道也说不定呢~”金仙灵说道。
无来由的，我忽然想到了裴云飞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怎么了？”金仙灵关心问道：“胡哥，你被我说的话吓坏了？不至于啊，你可是……的人……”
“你就会胡搅蛮缠！”朱一韦制止了金仙灵的发挥，看着我问道：“爱健，你说下一步我们怎么调查？是不是找柴铁旺聊一下？”
“不要着急。”我默默想了一阵子，最终做了决定：“我想要先跟裴云飞聊聊。之前林竹溪打来了电话，把黄国玫的情况说了说……”
我把检验科提供的黄国玫的情况向朱一韦几个复述了一遍。
听完我的说法，金仙灵惊叹说道：“这个裴云飞，居然藏得这么深！我们去调查的时候，他还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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