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的脸冷下来，侧头看向一边的小婷。
吴小婷看上去已经要发火了。
她对着杨牧点点头，然后把董其昌拉一边说话。
“你到底怎么想的？一千公里呢！你让杨牧带着我们这么多人走一千公里的末日路？董其昌，我确实喜欢你的善良正义，可现在你没能力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全依靠人家杨牧，你难道是个圣母吗？自己没能力还让别人去帮你实现你想要的正义？”
“小婷，你别生气啊，看你说的......我没这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给杨先生一些意见，就像你说的，他有这样的能力，就应该做这样的事，能者多劳嘛。”
“可问题是他凭什么非要去能者多劳？这不是杨牧的本性，他根本不喜欢管闲事，这次之所以跟我来救你，是因为他要讨好我，他答应你带着超市里的人逃到这边，也是为了讨好我！董其昌啊董其昌，你以为我们不需要欠人情的？他可以继续帮助我们，可那我们欠他的就更多，到时候要怎么办呐？难道还真的支持我妈妈和爸爸离婚，然后支持我妈爬上他的床？”
小婷说的激动，到最后还落了泪。
董其昌不明所以，急忙安慰，然后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婷这次没有隐瞒，把杨牧强吻妈妈让她恢复了年轻，之后妈妈要和爸爸离婚，并且已经搬到杨牧隔壁去住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小婷也说了杨牧的态度，就是他有兴趣要睡自己的妈妈，却不打算负责，完全的渣男作风。
最后小婷叹气道：
“所以说，你一次次的求他办事，都不是无常的，我不想欠他的，我们这就直接回去基地好不好？这些人已经被我们带到野外，就不要再去管他们了好不好？”
“哼，这个杨牧原来是这么无耻之人，小婷，那咱们就不管他，也不求他，让他自己回去，你和我还有大家一起，反正我们已经在野外了，野外的丧尸很少的，我们自己组织走，一边侦查一边赶路，也会最终返回基地的。”
小婷有些哭笑不得。
她认真看着董其昌，这是她相处了两年的男朋友吗？原来竟然是这样幼稚的一人。
他自称善良，杨牧可是救了他的命啊！
自己作为杨丹辰的女儿，可以因为杨牧破坏了杨丹辰与爸爸的关系而怪他。
可董其昌不应该，杨牧可是救了他的命，如果不是杨牧来到这边，他一定活不了多久的。
面对救命恩人，董其昌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说他是无耻之徒？
他的善呢？
是否有些片面？
他是想要救人，因为这些人一直跟他在超市里相处。
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费尽心机的过来找他，也算是经历了千难万险。
现在他让自己离开保镖杨牧跟着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
他就没想过这样自己发生危险的几率会变高吗？
或者他的善根本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自己。
他的善只是想要善良，却不是内心里本我的善？
“小婷，小婷，你想什么呢，觉得我的注意如何？”
“哦......董其昌，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
“我和你妈掉水里了，你先救谁？”
“啊？什么？”
董其昌被问的有些发懵，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吴小婷要问他这样的问题。
“我说，我和你妈一起落水了，你先救谁？”
“小婷别闹，这问题多土。”
“是，已经老生常谈，那你回答啊，应该不难吧？”
“这......我......小婷，你不会游泳吗？”
“别跟我墨迹，我就问你这个问题，你先救谁？”
董其昌纠结了，这问题本来就是男人的噩梦啊。
先救媳妇，那是不孝，就算是媳妇也不一定高兴，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不孝顺的男人呢？
先救妈，那媳妇也生气啊，你是孝顺，可媳妇却不管不顾了。
真的不好回答。
看着董其昌纠结的模样，小婷崛起了嘴巴，见杨牧正在一边无所事事，就走过去大声问。
“杨牧，问你个问题，假如我是你的女朋友，我和你妈一起落水，你先救谁？”
杨牧嘿嘿一笑，片刻没犹豫道：
“如果我妈和你一起落水，我就先救我妈；如果你妈和你一起落水，我就先救你妈，反正不会先救你，你爱死不死。”
吴小婷愣住，然后笑了，笑弯了腰，笑的所有人侧目。
足足笑了半分钟，吴小婷才直起了腰，微微皱眉，歪着脑袋看杨牧。
“那问题换一个，我妈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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