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风道:“他还占了半个嫡子。庶母去世的早,一直是养在主母房里的。”
东方珞若有所思,“那身份还真是有些特殊呢!”
钟凌风拉着她的手到了琴上。
东方珞幽幽的吐了口气,她能说,她宁愿听些个家长里短,也不愿意对着这高雅之物一窍不通吗?
当然了,钟凌风确实教的很有耐心。
东方珞也就慢慢的放下了心中的抵触。
她本是极聪明的,只要用心,学个琴倒也不难。
冬日的天,白天已经越来越短。
两人正教学的不亦乐乎,尚嬷嬷已经敲门前来催促了。
东方珞才恍然想起,晚上似乎还有晚宴。
便慌忙起身,喊丫鬟进来梳洗打扮。
钟凌风倒是简单,不过是换一件衣服的事。
东方珞却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
钟凌风这次倒是没有避出去,就在一旁静静的瞅着。
东方珞认为,之所以耗时这么久,都是钟凌风的错。
他往那儿一座,丫鬟们哪还能正常干活,全都是一副手忙脚乱的样子,频频的出错。
两人挽手走出主屋,夕阳刚好隐没在西山。
东方珞望向钟凌风,“女人装扮,很麻烦,对不对?”
钟凌风侧身,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只觉得,女人来小日子很麻烦!”
东方珞哪会理解不了他话里的暗示,面上一红,“最好让男人来!”说实话,她也觉得很麻烦呢!
钟凌风的回应是一长串的低笑。
东方珞深吸一口气,“今晚,会不会是鸿门宴?”
钟凌风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有你早上的余威在,她们不敢的!不过是走个过场,有喜欢吃的你就多吃点儿,没有可口的,你就少动筷子。想吃什么,回来让小厨房给你做。”
东方珞就把吸进去的那口气,又吐了出来,“告诉我,这样的宴会是不是会定期有?”
钟凌风道:“过去十多年,我从来没有参加过!”
东方珞心下了然。
以钟凌风的清冷,是的确不屑于与那帮人为伍的。
今日会去,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新婚一个圆满而已。
水仙站在竹林小屋门口,冲着他们看过来。
东方珞赶紧松了钟凌风的手,走了过去。“夜晚风凉,水仙姨还是进屋吧!好歹也加一件披风啊!”
水仙含混嗯了一声,“今晚过去,惹不起,就躲。少说话!别跟她们起正面冲突。”
“珞儿省的!”东方珞点头,“水仙姨放心吧!”
水仙便转身进了竹林小屋。
晚宴还是摆在了福寿堂。
他们到的时候,请完安,差不多开席了。
钟凌风选择这个点来,当然是故意的。
来早了,需要陪着那帮人打哈哈。倒不如赶着饭点儿来,吃完就走人。
东方珞因此知道,钟凌风对待他的所谓家人,是极尽冷淡的。
若非还需要忠王府风五爷的这个身份,来遮掩凌五的身份,相信他早已经离开了。
忠王府于他,分明是生无可恋。
对于他们的晚到,诸人心中自然是不痛快的。
但忠王爷都没说什么,那些个微词便也就压在了心里。
筵席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和孩子一桌。
忠王府虽然家大业大,但看向整个的席面,人丁似乎也不是特别的兴旺。
当然了,比之翼王府,那是大巫与小巫的区别。
翼王府人丁单薄,那是因为从翼王爷开始就杜绝纳妾。忠王府呢?
东方珞就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钟凌风这一辈,似乎没有看到庶子庶女啊!
莫非因为凌侧妃的先例,到了他们这一辈上,也都自觉的不纳妾了吗?
钟凌云不纳妾倒是可以理解,毕竟他与东方菊当年的情事可谓闹的沸沸扬扬,甚至为了娶东方菊进门,不惜放弃了世子之位。
那么,钟凌霄呢?是不是因为娶了个郡主,就有贼心没贼胆了呢?
想想,钟凌霄惧内的可能性极大。
郑氏自幼长在长公主府,那可是极尊贵的身份呢!
这种人往往要强,不跟别人比,还能不跟大房比吗?
大房那边没有妾室,他们二房若是有了,别人不会说她这个郡主没有驯夫的本事吗?
至于四房的原因,那就更不好猜测了。
当然了,这其中或许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养个妾室,是需要花费不少的银两的。
妾室还在其次,若是生出了庶子庶女,那花费可就高了去了。
所以,各房养不起妾室,倒也算个不错的理由。
男女桌之间,拉起了屏风。
屏风那边,传来了忠王爷兴奋的声音,“子女都已经成家,我这做父亲的也算是圆满了!来!都饮了杯中酒!”
“干!”“干!”男人几声干巴巴的声音。
女眷这桌也喝,却是冷清的很。
钟伶果然没有出现!
东方珞突然觉得,没有麻雀在耳边叫嚣的生活,其实也蛮寂寞的。
这一刻,东方珞特别想玩老鼠。
起了坏心眼,不觉就又想起了钟彻的那句话,说她是纯善之人。
不知道他的宝贝妹妹受罚之后,他还会不会认为她善良。
东方菊为夹了一块鱼放在了东方珞面前的碗碟里。
东方珞抬头看过去,谢谢还没有出口,坐在忠王妃左手边的郑氏就说话了,“五弟妹可要瞧清楚了,仔细里面有鱼刺!”
东方菊的脸色登即就挂不住了。
郑氏这话说的轻巧,那语气和神情,任谁都能察觉出里面话里有话。
无非就是借鱼刺暗指邵嬷嬷一事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