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弘、夔安和张敬等人自然是连连称是,刘聪为安其心,封石弘为安国公,封夔安为安西将军,封为张敬为司马。
并在左国城外三十里划出一个小县城给石弘为封邑,以表示自己对石弘的信任。
但一路跟随石弘而来的四千多兵马,却被刘聪以统一管理的名义,只留给石弘一千五百人,一军的护卫外,其余三千多人全部编进了他的中军。
面对刘聪的咄咄逼人,石弘和夔安等人虽不甘心,但人在屋檐下又怎能不低头,夔安更是暗劝石弘,这个时候一定不要表示出太多的不满,更不要妄图挽留自己的军队,当然也不能表现毫无反应,否则必然要因此刘聪的猜忌。
石弘虽有些木讷,但身为石勒之子,又怎么可能是个傻子,在刘聪派人收缴他人马的时候,只是略微表示出一些不舍,却又装出一副委屈、畏惧的模样。
这副懦弱没有野心的模样,很快就传到刘聪那里,刘聪果然没有怀疑,反而想起了石勒当年为他南征北战立下的汗马功劳来,心下进而有些愧疚,索性赠给了石弘千金和大批粮草,以做安慰。
石弘就此在左国城隐忍暂居,真如自己的封号一般,安居在自己那个面积不过十几里的小县城里,每日饮酒作乐,一副乐不思蜀的模样。夔安则和张敬也是一副安身立命的姿态,在政务上勤勤恳恳,张敬甚至还颇为刘聪提出了几条有用的建议,渐渐得到了刘聪的信任。
两人却打的是缓步徐行的主意,先设法在朝堂上扎下根,掌握一定的权利,有了一定的同盟基础,再为石弘谋划未来,也静待恢复元气。
而刘聪这边,一见石弘、夔安和张敬等人如此识时务,警惕之心去了大半。
但内部虽然无事,可外部却好似风雨欲来城欲摧,因为王烈的一系列军事行动,以及刘琨、代部鲜卑,乃至雍凉朝廷一地朝廷的崛起,刘聪的匈奴汉国现在已经被三面包围在中原腹地,除了西边的荒凉野地,再想向哪一方面发展,都要先冲破大晋军队的包围。
而他一旦与其中任何一家敌人开战,那么其余几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这就是王烈造成的结果,让本来各自为战的大晋军队,慢慢成为了一个相互协助的整体。
面对这种情势,刘聪心下有了深深芥蒂,开始试着缩小防线,只在固有的领土内发展建设,虽然兵马不过二十万,却是修葺加固城池,大力发展经济,一副安心经营,以图后事的模样。
但历史已经被王烈改变了轨道,历史上是刘聪想打,而西晋朝廷无力打;现在却是刘聪不想打,但却已经有人打上了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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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做,等于告诉别人,你已经说出了秘密,想要逃走避祸,,你觉得你还能走出建康城么?就算你能逃出去,这一路肯定有多少人打着你的主意,一路追杀下你能或下来么?”
一听令狐静还要和自己的校尉辞职,然后回井口想老家和父母告别,再去北地避难。
费辰气得笑了出来:“真不知道这小子是神经坚韧,还是一位敌人是傻子。”
令狐静一愣,哀声求教道:“那我该怎样,请大人教我、救我?”
费辰无奈的看了看令狐静,一副哀其不争的模样道:“我若是你,也不辞官,直接挂印在厅堂,然后修书一封留给你们校尉。当然,不是要你现在就通知给你的上峰,你可以先以别的名义出城,然后即可通过驿站报告平安给家里,然后直接过江!现在北地石勒已经式微,沿路安全,若不放心,我还可以派两个身手好的手下送你直达晋阳……嗯,我这里有百金相赠,也算对你今日说实话的馈赠,如何?当然如果你真的不想走,我也不勉强,送客。”
令狐静一见如此,哪里还敢继续硬撑,忙感激的一拱手道:“如此就有劳这位大人了,等将来我到了晋阳,一定会感谢,敢问大人姓名,我以后好能记得。”
费辰一听这小还有闲心诈他的名字,却是冷笑一声:“你哪有那么多废话,去便去,再耽搁时间恐怕那边就真派人来了。”
令狐静一听,一哆嗦,忙告辞而去。
他到不虞费辰是诓骗他,因为现在他明显是被人控制的一方,眼前这个胖子若想杀他,大可不必费事,直接一刀砍死,在运出城去就是了,还用这样恐吓自己么,除非这人闲极无聊,就是想费事来杀自己。
也因此,令狐静对费辰的感激却是带着几分真心实意。
送走了令狐静这个倒霉鬼,费辰心下总算对背后做出这件事的势力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第一是琅琊王氏或者他们身边亲密之人;第二对方的目标就是狂澜军,当然可能也包括成国;第三,敌人的势力隐藏很深,不能操之过急。
费辰随后给给王烈发回情报,讲明了这边的情况,并提出一点意见,却是关于袭击令狐艾等人的海匪的。
既然令狐静这里的线索已经中断,费辰想从袭击令狐艾等人的海匪入手,而几天前他留在京口县的那几人现在想来也应该与海匪搭上了线,一旦能混入海匪队伍,就有可能发现真正的凶手。
毕竟这海匪不同于令狐静他们中军,如果对方是私自调动中军就不可能再与中军接触,但海匪不一样,不但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而且没有其他势力会监管这些人,对方肯定不会只利用这些海匪一次,而他只要再来,就一定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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