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咽下了苦涩，K问道：“多层空间……为什么会重启？”
矮个子嘿然一笑：“小子，你以为我和你说了这么多秘密是为了什么？”
K一怔：“为什么？”
矮个子仰望天空，悠然一笑：“为了勾起你的好奇心，让你们懂得加入真X空间的好处啊！想知道，就在这场灭空间之役结束后跟我们走吧。”
……
雨后清新的风拂过已被洗刷干净的残破街道。
这座城市已经被近乎彻底的粉碎。
战场也远没有如此残酷，便如一个巨大的惊天动地的篱笆不断翻来覆去的在城市上犁过来犁过去，又有吧长度超过城市直径的切刀反复的从横截面切过。
现在的这座城市，想找一个一立方米以上的石块都找不到。
只有中央的主干道，似乎还保留着这座城市最后的一丝清净，只是地上横竖不一的划痕也在诉说着地面的哭泣。
溪灵坐在一块方形石块上，两个手肘抵在膝上，然后两手托着两腮，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女精灵。
树，上古精灵一族，血统为超S的‘月神剑仆’，超级力量为超S级的‘破灭之眼’。
这样的强者，此刻的样子却不只是用狼狈能够形容的，一身墨绿色的剑士服早已破破烂烂半缕都难以残存，上半身的‘披挂’仅勉强遮住左·乳，下半身则是剩下一条……呃……齐B小裤衩。左腿剩下的裤子只余下了膝盖下半部分，右腿则恰恰相反，虽然没有与‘裤衩’连着，但还是忠实的遮住了膝盖以上的大腿。
一只精灵美女，如此衣着打扮，再加上浑身不知是雨水还是香汗的淋漓水珠，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一幅香艳画面。
场景也的确香艳，尤其是这位精灵美女浑身上下白皙的肌肤无一破损，包括姣好的面容和飘逸的长发在内，没有任何一点伤势存留。
只是她的表情却苍白的很，整张俏脸写满了疲惫，一双颤抖着的手也在勉强的支撑着手中的细长月剑，努力让自己没有倒下去。
她一双美眸，到现在仍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溪灵。
溪灵嘻嘻的笑，包括衣着在内，浑身上下都干净整齐的很，完全像是从未经历过这样一场大战。
这也正常，S级以上血统是可以选择附赠的血统服装的，选也可以不选也行，就算系统赠给了不穿也一样。这一身衣服其实很神奇，完全没有任何防御力，刀切了也破火烧了也燃，但恢复速度同样快的惊人，管你什么规则击破规则还是因果之力，在损伤之后用不了一分钟就会恢复原样，比最擅长身体修复的玩家修复的还快。
溪灵身上的衣服就是一转附赠，本身极难破损，同时修复力强，现在完好无损的样子实在正常不过。
另外，树身上的衣服同样是转生附赠，之所以现在还保持着这副香躯半露的样子，是因为伤害了她的手段是斩断因果之力。
“为什……么？”
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因为明白了，所以好打了呀。”
溪灵嘻嘻的笑着，说道：“很多事其实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复杂，只是因为超出了人的理解太多，让人本能的产生畏惧之心，所以就会忽视掉一些很关键的问题。做事，最怕心理失常，不论是因为任何原因产生的失常，都会影响到自身的判断，从而做事越发艰难。”
树想了想：“我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
溪灵点点头：“唔，所以说呀，其实我一早就有击败你的把握这句话并不是欺骗。”
树微微点头，表情中露出一丝苦涩：“现在想想，我真的是太自信了。”
两人的交谈并不深奥，便如她们之间的战斗也不曲折。
树最大的特点在于攻击时那道随剑芒产生的银线可以撕裂空间……这还不算可怕，可怕的是被她撕裂的空间中，竟会有更加可怕的能量箭雨之类的攻击从里面出现，而且这攻击偏生不会去瞄准树这个切开了空间的人，反而目标齐聚向溪灵。
然而，这就是大气运大因果造就的，仅此而已。
比如切开的空间，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使用同样的月神剑仆血统，一剑过去也是切开空间，切开的那条缝里面，估计也只能是虚无。
但是树不同，有大气运加身的她，一剑下去切开的，有很大几率是多层空间中任意一处，而且还得是战场，又或者被切开的空间本就是零空间，而且里面还是战争中的零空间。
甚至X空间。
比如此刻X空间有两个人正在战斗，其中一个打出一条火龙，二转玩家出手自然是恐怖无比威力极大。这个时候树一剑切开了空间，就算别的地方也同样有战斗发生，只是战斗的烈度和余波攻击伤害不如火龙，大气运加身的情况下，被切开的空间就会被自动判定为X空间，而为之也恰巧就是在两个二转战斗的位置，甚至精确到正好出现在那条火龙向前冲往敌人的轨迹上。
这，就是大气运大因果。
至于说那个发出火龙的家伙会否因为这突然出现的空间裂缝吞噬了自己的火龙，而导致一击失效被敌人抓住机会抢攻甚至将他击杀……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你的气运被天命之人（树）掠夺了嘛，没有了气运，自然活该你倒霉。
所谓有因有果，至于谁的因抢了谁的果，那就要看究竟是谁运气好了。
包括被追杀时出现在溪灵脚下绊了她一脚而导致她几乎被树的杀招吞噬的那块石头，也是大因果作用下的产物。
就是因果作用下，冥冥之中的天意让你的脚下出现了那块石头，又让你双脚奔跑的频率恰巧精确的按照将要踩向那块石头的轨迹和速度去运作，那么你踩到那块儿石头就成为了无数种可能和无数种巧合结合下的一种必然。
换句话说，和树作战，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你失败，纵然这种天意不能直接出手替树击败你，至少它能够控制所有可控的东西为你击败树的路途中增添无数障碍。
即便你能够使用斩断因果之力又如何？这种能力终归是有‘量’的，你不可能一直使用不是？
所以，被树击败是正常的，击败树，却成为了不正常。
至于溪灵为什么能赢，其实也并不复杂，就是因为她发现了这个秘密而已。
很简单，被切开的空间里面会冒出来攻击，那么在战斗时躲开空间裂缝正对的方向就是；踩一脚石头有可能崴脚，那始终飞着就是；飘来的粉尘可能使自己打喷嚏而在战斗中失误，不呼吸就是；吹来的风可能让自己打冷战，用能量隔绝了就是……
总而言之，只要杜绝一切可能让自己失误的关键因素，那么就绝不会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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