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啊,伤口不疼吗?你这么跑来跑去,伤口好不了了怎么办?”
“现在是有些疼……”
“嗯?”
我猛得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松手,果然看到他脸部微微曲扭。
“弄到你伤口了?”我想检查他被纱布裹紧之处。
他马上阻止了,“是心疼啊,傻瓜。”
“嗯?”
“实在是不能再看你哭了。你一哭,心都要疼死了。”
我抹了抹眼睛,仍然哽咽着,“你以前经常用这种方式来俘获那些女人的心的吗?”
“你这么认为吗?”
我摇摇头,牛头不对马嘴了,“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又不像你的那些女人一样漂亮性感,而且我才十六岁,给不起你太重的诺言……人的一生,变数太大,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能喜欢你一辈子……所以,你能不能不喜欢我了?能不能,去喜欢你该喜欢的人?”
“你是自由的木木。”他说,“我从来都没有要求你属于我……也许是我太孤独了,希望有个像木木一样毫无心机的人陪着……也许,只是这样。”
是吗?只是这样吗?
“嗯,只是这样。”
“对不起,我太坏了。”
流忆笑了笑,手就搭在了我肩膀上,“好吧,你这个怕我被别人抓走而蹲在这里哭泣的坏人,劳驾你护送我回病房吧。”
望牢那张故作轻松的脸,眼泪却扑簌簌地落。
他的手移动了下,呈将我揽住的姿势,半推着我往住院部走。
仰着脸瞥他……
不知从时候起,那个从前笑得异常潇洒愚弄的男子,也变得这样忧伤了?
“好看吗?”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想开玩笑。
但我认真了,“好看。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艺术家。”
“哇,好像飘在云端里了耶。”
我垂眸,默不作声了。
流忆当然不会逼我,他很是愿意陪着我这样一路地沉默。
病房还是原来的病房,单独间,一张床,流忆说,我们似乎同床共枕好多回了。
这原是玩笑话,也许是他想驱散我眉梢明显得过份的悲伤。但效果不好。
是我心情的低落,辜负了他想营造的气氛。
听到他轻轻的叹息声。
然后,他拉拉我,让我躺下,闭眼睡觉。
脑子乱糟糟的,并不能立马就进入睡眠状态。
流忆出去过一会,等他再回来,就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脚步声轻轻地靠近,半晌,听见一句,“我爱你。”
眼里灼热,有股要流泪的冲动。
耳边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徐木木,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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