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安安静静的。
走廊的尽头，在慕南辰派来驻守的人盯梢下，飞天只是站在原地。
“先生……”
凌北靖抬了抬手，两个人直接离开了医院。
一直到车子上，飞天终于淡定不了。
“这是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初步调查报告，你给了慕南辰，就不怕他想办法从中作梗？就算这次调查方是美国，在慕氏的势力之外，也难说慕家会做什么。再给慕家这种颠倒黑白的机会，那岂不是……”
凌北靖关上车门，点了一支烟，鹰隼般的双眸看着前方，“所以我只是将报告给慕南辰，而不是送给慕家。慕家这么多年都没有将真相告诉慕南辰，使得他暗中调查多年都找错了方向。不过最有意思的是，慕明川这个私生子为什么知道那么多……”
“先生，就算是这样，但那份名单怎么可以交易给他？我不是说带走洛小姐不应该，我们一样可以将洛小姐带走的。但莫老若是知道你要将名单给慕南辰……”
淡淡烟雾使得凌北靖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些缥缈，眼神中的戾气都跟着有些恍惚。
“所以这件事要瞒着莫老。”轻而淡的低沉嗓音，决绝得没有任何犹豫，“摸到真相的边缘，以及找到季姨的线索，这是他多年来从来没有放弃过的事情。除了这个，是不会有任何交易让他动心的。”
“再说，要从一份几千人的名单里挨个调查出季姨，仅凭他的个人势力，是不可能在段时间有很大进展的。”
……
凌洛洛在堂哥走之前，立刻回到了病床上。
她刚刚实在太好奇了，所以站在门口，贴着耳朵偷听了一下。
堂哥竟是打算用什么名单，来交换慕南辰的离婚协议书。
她人有些发怔。
不知道是什么名单那么重要，慕南辰当时一言不发。
那个可怕的沉默，让她迅速退后，不敢冒着被他们发现自己偷听的风险。
离婚这个字眼最近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慕家逼迫，堂哥利诱……
就连凌洛洛自己都没有想出一个两全之策。
迫使自己冷静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慕南辰进来。
她直接下了床。
准备推开房门时，听到门口的低声，“……然后再查清楚，莫问到底什么时候来维城。”
声音越来越远，很明显说话的人已经在走远了。
手握在房门把手上，终于将门打开时，空荡荡的走廊一眼看到尽头，只看到慕南辰在拐角转瞬即逝的身影。
……
“二少爷还是对凌北靖送来的调查报告存疑？”
慕南辰冷眸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正在上升，“他恐怕想不到这份调查报告我比他拿到的还早。有交易的心就不敢做太大的手脚，就算里面有改动，也只会是细微的改动。只需要查清楚是不是一模一样就好。”
夜鹰随手翻阅了一下，“这两天就能出结果。不过二少爷，既然我们明明自己能够拿到名单，为什么你不直接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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