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儿,慢点,你心急着去看瑶儿是不?”龙伶鸢取笑道。
天藏一听,老大不爽地抱起了双臂,不走了。
“好啦,妈咪跟你开玩笑的,这都到了,我们进去吧。”龙伶鸢哄道。
“呦,龙姑娘,今儿个什么风把你们母子俩给吹来了?”王夫人迎了出来,大嗓门很快就吸引住了母子俩。
“废话,当然是春风。”天藏白了她一眼,伶牙俐齿道,“来看看你这园子里的花开了多少,没想到王夫人倒还真是本事,春风才刚吹到不久,这该开的花都争先恐后地开了。”
看见王夫人面脸不佳,龙伶鸢转问道:“怎么不见瑶儿。”
“那死丫头在这最忙的时候竟然给我病在床上!”王夫人无不气恨地呸了一声。
“瑶儿病了?”龙伶鸢眉头轻皱,显然是在担心,忙道:“王夫人带我进去看下吧,我在家乡的时候学了一点医术,或许能帮得上忙。”
王夫人瞥了她一眼:“那好,进来吧。”跟在身后的母子俩,没能看见她转过身时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生病?向来警觉且狡黠的天藏可不以为然,他记得那个小女娃昨日还在把他闹得想出手打人来着,怎么一转眼就病下?再者,这王夫人并非凡人,那小女娃说不定是装病也有可能,只可恨这个总是爱发善心的龙女老是不懂提防,傻傻上当。
一室芳香的简陋小房里,瑶儿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异常苍白。龙伶鸢忙走了过去,探了探她的气息。
不像生病,倒像是本源流失。在天藏向龙伶鸢说起王夫人隐藏的身份之前,她一直都以为瑶儿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从来没想到刻意试探之类。现在为救在病的瑶儿,她才发觉她当真如藏儿所说,并非凡人,却也非妖。龙伶鸢心生奇怪之下,又对瑶儿的身体进行更深的探索,掌心却在试探她的心脉时,被莫名剌痛。
“妈咪,怎么了?”天藏见龙伶鸢眉头一皱,问道。
龙伶鸢望了天藏一眼,又转向王夫人,道:“瑶儿确实病得很重。”
“龙姑娘,可有解救之法?”王夫人眼巴巴地看着龙伶鸢的眼睛问,在外人看来她是为救女心切,事实上她是另有所谋。
龙伶鸢笑道:“王夫人放心,虽然病重,但也不是什么疑难杂症,我这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救治。”
“那就请龙姑娘行行好吧。虽然我平时对她又打又骂,但毕竟也是我女儿。”
被天藏捕捉到,王夫人一说完这话,眼神闪烁,避开了龙伶鸢的视线。
“夫人若相信我的话,就请夫人先出去一下。”龙伶鸢见瑶儿气息薄弱,若是再折回去一趟,怕误了最佳治疗时期,倒不如就此施疗。
“我就安静地呆这不行吗?我一定不会打扰到你的。”王夫人请求道。
“夫人,你这是在怀疑我妈咪的能力吗?不然,你另请高明好了。”天藏了无所谓地冲她摆摆肩。
王夫人一听,连忙摆手:“不不不不,当然不是。我知道龙姑娘心地善良,定会尽全力医治我女儿,我这便出去,外面的花花草草也需要打理,就不打扰你们了。”
“妈咪,你真要救她吗?”天藏见王夫人走远后,关上了窗问道。
“当然。”龙伶鸢嫣然一笑,她从来不是见死不救的主。
天藏知道她的性子,没再多说什么,走到瑶儿跟前,探了探她的额,却吃了一惊,他本以为她是在装病,却没想到会是真病,而且病得不轻。
“瑶儿不是病,她的本源一直在流失,若再不制止,很快就会油尽灯枯。”龙伶鸢取出一只小碗来,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金色的液体躺进了碗里。天藏望了一眼,心中莫名地揪痛了一下,仿佛割的是他的手,流的是他的精血。
“妈咪,你可知道她好端端的为何会本源流失,难道你不想弄明白就这样帮她?”她就不怕她会像姒儿一样,反正来要害他们吗?
龙伶鸢淡然一笑:“现在救命要紧。况且我也未必能救得了她,我这血也只能暂时吊住她的性命,倘若七天内不能寻找本源流失的原因,那她将必死无疑。”
“不对。”天藏眉头一皱,酌思着,既然他们都知道王夫人是妖,且不说王夫人知不知道自己清楚她的身份,但她一直以为龙伶鸢是妖无疑。瑶儿也非凡人,王夫就这么安心让我们医治瑶儿?那瑶儿的身份不就暴露给我们了吗?她这是何用意?如此一来,大家都在怀疑对方,有了底,却都当作不知道,双方的葫芦里卖什么药,都得各自猜测。
“怎么了?”龙伶鸢一边问着,一连把碗里的药喂入瑶儿嘴里。
天藏抬头看了一眼略显虚弱的龙伶鸢,心中一顿,莫非那王夫人知道这个秘密?决不可能,这事也只有他知道,虽然这只龙女傻得可以,但也不至于会在外人面前显露本事,更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缺陷。
“瑶儿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病倒了?”天藏继续支颐思索着,“莫非是有同道中人袭击,还吸走了她的本源?”
“也有可能。”龙伶鸢为瑶儿盖好被子,温柔地为她扶去额前的发丝,“瑶儿的本源流失,就像是被强行吸走的,而且是源源不断地被抽离,她胸口有个封印,如若不解除,她的本源随时都有可能被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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