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饭期间，管明父女谈天说地，没聊什么沉重的话题，也没深聊药物上的东西，毕竟管明在药物方面是真的不擅长。
早晨八点半，门铃准时响了。
中南海有专门的人脑芯片使用者充当高级服务人员，主要是给那些级别够线的人即时收集、反馈、联络用的。
毕竟在很多人眼中，人工智能的灵活度远不如人脑芯片使用者，哪怕前者很难出现错误。
“管先生、二小姐，今天会场在肿瘤研究所进行，路途有点远，可能要半个小时候左右的车程，如果二位想要休息的话，车座可以放倒。”车子平稳地起步，充当司机的服务人员说道。
有双星监控车子的无人驾驶系统，理论上是不需要人来开车的，不过这个服务人员存在的意义不只是开车。
“那麻烦你了。”看着后视镜里的眼睛，管明笑着点点头。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得到管明的肯定，这服务员有点小兴奋地点头回应。
有外人在，父女俩也没太多的交流，麻溜地把椅子靠背放下，开始闭目养神，尤其是管明。
人到岁数了就要好好保养，回笼觉什么的对身体也没坏处。
恍恍惚惚，车子就到地方了，服务人员语气轻柔地叫醒管明。
带着七分困意、三分懵逼，管明下车左右看了两眼，发现所在地貌似并非郊区，有点类似派出所、交警大队、城管大队一类的地方。
停车位上一排小车，有门卫，小楼也不高，也就四五层，都不确定有没有电梯的那种。
“哈哈，欢迎管先生莅临肿瘤研究所。”一个斑白头发的老头看到管明下车后，笑呵呵地走过来。
“啊，过奖了、过奖了，谈不上什么莅临。”一时间有点懵圈，只是觉得这老头眼熟，是昨天与会人员之一。
为什么是肿瘤而不是干细胞，管明表示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中南海就是了。
“进来说吧，六月的帝比较燥热，比不了沪市温度、湿度都那么适宜。”老头先是弯腰撸了一把管蒙雨的脑袋，然后侧身示意管明一起进去。
“沪市现在已经梅雨天了，偶尔去旅游的话会觉得有趣，但长时间居住的话，其实也会很麻烦的，听我媳妇说，早年她们家一到梅雨天甚至会用风扇去吹被子。”管明这时候智商多少有些上线了，若是没记错的话，这老头应该行‘卫’或者是‘魏’。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妙处，彼之砒霜、吾之甘露。”可能是觉得管明在这次谈话中把自己归纳为南方人，老头也只好顺着话往下说了。
进门后才发现，这个小楼还是有电梯的，安检的话，看样子是比较正规，不过并没有人过来给管明做安检，因为管明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安保重要性都远高于这个研究所。
不过肿瘤研究所的话，好像是某医院的招牌，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个医院吧，管明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上辈子管明外婆癌症，所以管明那段时间也关注过国内高端肿瘤医院，甚至于当年管妈几个姐弟都准备集资送老太太去国外治疗，只可惜老太太虽然没读过书，但面对生死的坦然却远超那些满腹经纶的人。
今天的会议，与会人员要比昨天少太多了，首先官面上的人貌似只有一个主管单位的副部长出席，同时那些文科老头们也都没出席，可能是动物实验对伦理的要求比较低，毕竟连小白鼠还有近交系的呢，甚至价格还会比封闭群中的KM、ICR小鼠贵上一倍多，总不能在任何动物实验上都排除近交系的吧，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时间比较紧张，我们没来得及汇总一下思路，三个项目咱们每个人都发言一下，求同存异，尽量让实验更完全一些，我呢，就先抛砖引玉，如果有不妥的地方，希望大家斧正。”
‘卫’老头和大家寒暄几句后，主动把话题引向动物实验上。
“第一个实验项目是内因上，昨天管先生提到了基因的远近、完整程度和……”
巴拉巴拉地，管明表情认真，时不时点点头，看上去一副赞同的样子，但实际上管明的眼神却有点呆滞。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基因突变我听说过一点点，基因变异我也了解一点点，不过这两个东西是一个东西吗？
‘卫’老头阐述了十来分钟，从实验指导思想（管明提出的内因）延伸到实验目的，之后是具体的实验内容，包括如何在外界环境不够极端，或者是在正常情况下，引发基因突变。
假定药物存在诱发恶性方向的表现，那如果在实验中，诱发出恶性方面的表现，就意味着药物的确有这个风险，如果没有则反之。
“主任的内容很详实，我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希望大家指点一下，主要是在药物靶向性上，既然是动物实验，那我认为可以增加一项定向非干细胞端粒酶的活化内容，单纯地去活化某一细胞种类，看看之后的反应会怎样，人体一共有220多种细胞种类，就算是试错，我觉得也有必要去尝试一下，寻找一个极限值，不过这部分还要管先生技术支持。”一个稍微年轻点的中年人，说道最后，微笑着冲着管明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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