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松开手,拉了拉手套,直到此刻,周围四面八方,横尸遍野,只有仅仅七人,畏惧不前。
他偏偏头,红色的恶鬼面具沾染着鲜血,眼眶处暴露的双眼里,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兴奋杀意。
这种不掺杂任何情绪,单纯的暴力美学,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放松感。
“不是要拼刀吗?”
他面具下的声音闷闷响起,指了指二楼,车泰植一个翻身从掩体后跃起,手中匕首飞出,扎进一人眼窝,他一脚同时飞踹向一人膝盖,逼得那人不由惨叫跪下的同时,空手夺白刃。
对方紧紧抓着斧头不松手,他就再用头重重撞对方的鼻子,一声惨叫,斧头易主,他便只用一个膝撞顶翻对手,俯身砍柴般用力一劈。
而后,车泰植目标明确,直直追向此刻连滚带爬从二楼滚下去,被司机几乎背着向外逃去的万锡。
杀手只是看了车泰植一眼,而后从掩体后站起身来,看着自己流血的左手,舔了舔嘴唇:“你的枪法很强,但,刀法不一定。”
“试过才知道。”林巍一边说,侧部躲闪一人砍刀,随手抓起椅子便砸。
快,太快了。
在神经超载的加持下,对方的动作慢的惊人,而他却在强横的体质加成下,越打越快,越打越凶。
可.
却也很优雅。
杀手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对方不管是用枪,还是动手,总有一种让人仿佛心生错觉的优雅感,有些花里胡哨的动作看似满是破绽,可却又实时起到了不可思议的作用。
就比如当林巍半旋身体,双手持刀,先砍飞一人手臂,再顺势一刀将对方钉在沙发上时的姿态那般。
如舞台剧精心排练过那般,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艺术感。
杀手长舒一口气,手中的爪子刀旋转一圈,半握在手,看也不看与自己擦肩而过,直冲后门拦截而去的车泰植,缓步走向林巍。
“听声音,伱就是那位林社长吧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你能从金门杀出来,不是没理由的。”
杀手赞叹着,毫不在乎那些打手此刻溃败的被林巍屠杀着——他们是真的被杀崩了。
即便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街头斗士,不止一次死里逃生的精锐打手,可林巍不同.截然不同。
他就像是一台只有特工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精锐杀人机器,而他们却像是走错了片场.你怎么能要求一群黑帮打手,去演绎特工片里势均力敌的反派呢?
林巍拔出手斧,长舒一口气。
面前迸射的血液甚至渗透了面具,让他感到了脸上有些温热。
他缓缓起身,手斧一甩,鲜血在地面甩成一条直线,像书法家的泼墨。
但随后,他却只是转身,飞斧旋转而出,将一个试图从侧门偷偷跑走的打手的一斧飞倒。
他因为身上简易的防弹衣,其实也就是前后塞了个钢板,主要用来防刺防砍的自制防刺服,幸运的只是被砸倒在地,连滚带爬的扶着墙起身,就看到了林巍面具下冷漠的双眼。
他扑通一声再次跪地,面朝林巍,颤抖的磕着头。
“饶饶了我.对不起.我不敢了求.”
林巍温柔的双手抓住了他的脑袋。
抬起了膝盖。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膝撞到他的后脑勺都在墙壁上撞出一摊血花,林巍才长舒一口气,松手,拍了拍膝盖。
转身,夜店之内就只剩下了激昂的电子乐,正演奏到了**。
杀手和林巍仅仅隔着一个舞池,彼此相望。
气氛逐渐的变得肃杀,却在此时,侧门被推开。
满脸疲倦的男人提着裤腰带,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吵什么呢?西八,老子玩个女人都不能安静点?”
他看到满地的尸体,不仅没有惊慌,反而只是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我说怎么都不说话了,哥们,你干的啊?”
林巍看着远处的杀手,微微偏头,脑袋点了点男人的方向。
“万社长的弟弟.磕多了。”
杀手甚至替他感到了些许丢人。
林巍无声的点了点头,脚尖一点,抓起身旁的一把椅子。
“西八.我和你说话呢!”
男人骂骂咧咧的,掏出一把弹簧刀来。
林巍只是表情淡漠的将椅子随手一砸,木椅碎裂,椅子腿留在他的手上,锋利的断裂处木刺尖锐。
林巍转身,躲过弹簧刀,将椅子腿向上一刺。
男人骂骂咧咧的,也不觉得喉咙被被刺穿的疼,只是含糊不清的继续低声咒骂着,先双腿跪地,而后趴在地上,直到抽搐着没了动静。
啧啧。
林巍摇摇头,收回视线,伸手指了指身后,杀手面无表情的解答着:“里头只有两个和他差不多情况的女人。”
林巍微微点头。
他看了看自己满是血迹的黑色手套,握了握拳头,向前迈步。
杀手握紧手中的爪子刀。
一步两步,直到两人只有一步之遥,杀手猛地右手挥砍,林巍向后小跳步,一脚踹他膝盖,杀手闷哼一声,爪子刀顺势反撩,抹他脚筋。
林巍顺势一个向后单手翻,卡波耶拉式的翻身踢!
杀手没见过如此诡异的踢法,下意识后仰躲避,两人再次摆开架势,垫步试探。
“自大,会是你的墓志铭。”
杀手手中的爪子刀灵活的轻轻在掌中舞动着,时而正握,时而反握。
“我会收藏你的爪子刀,用它开快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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