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乔玫血眸内弥漫起诧异神色，连原先还指着光脑屏幕的手都顾不得收回，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是，敖沧是怎么知道“爱”的？
敖沧的身形一半藏匿在暗色中，一半落在灯光内，他听见乔玫的提问，直起了龙身，看起来像是打算往灯光范围内走，又像是想要往暗色里退。
“我说，你对我的喜欢，是爱吗？”
他这段时间趁着乔玫睡觉，偷偷打开她送给他的光脑手环又搜索了不少信息。
知道有时候喜欢也是可以适用于家人、朋友的。
乔玫如果把他当作家人，用他当作机甲制作的原型，也是没有什么差错的。
所以他已经不仅仅满足于喜欢了，他还想要从她那里听到更进一步的回答。
他想要，她的爱。
乔玫不会给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却害怕吓着他。
她想了想，还是找他问的清楚一点好，万一，他们两个人谈论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事儿呢？
想明白这一点，乔玫深吸了一口气，仔细问他，知道爱是什么意思吗，又是从哪儿听的这个词。
“我在星际百科上搜索的，我知道爱的意思，我能明确，我很爱你，那你呢，你是不是这样？你做这个跟我很像的机甲，到底是因为把我当亲人看，还是当爱人看才做出来的？”
敖沧本来没想这么早问出来，但这会儿话赶话，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你.......你很........爱我？”乔玫脑袋晕晕乎乎的，第二反应就是去看宿舍门口。
发现舒青青和滕樱她们并没有回来，她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让敖沧等一等，她去把宿舍门反锁一下。
她怕她们突然回来，打断她和敖沧的交谈。
做完这些，她又让敖沧变成人形。
这样的话，她能从他脸上的表情判断出他到底是什么心情和状态。
耽搁了这一会儿，乔玫的思绪总算清明了点。
她深吸了一口气，坐在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少年身前，因为太紧张，不自觉又咬了咬自己的唇瓣。
等彻底做好心理准备了，她才红着耳根用一种蚊子哼哼的声音告诉他：“我当然.......当然对你也是爱，不是亲人的那种，和你是一样的。”
“但是沧沧，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不然过了今天，我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跟你说了。”
“你说。”敖沧看着躲闪开他眼神，紧张到抓紧自己裙摆的少女，等着她的下文。
“我其实，在一开始接近你........也就是当时咱们在觉醒殿见面，甚至是之前，都是有所企图的。”
“企图？”敖沧抬眸，握住她还在扣掌心软肉的手指，“你是说，之前想要让我帮忙清除眷属石里死气的事情吗？”
但那件事，她不是已经跟他说过了？
乔玫摇头：“不是，我说的企图.........”
她顿了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去。
不过话到说到这里了，她不说完当然不可能，只能让他凑近了一点，她唇瓣凑到他耳边，嗫嚅道：“我说的企图，是你，我从一开始就对你抱有不一般的想法，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才会找到你，不管怎么样都不愿意丢下你。”
敖沧总算听明白了，怔愣了一瞬后，试探问她：“你的意思是，你.........”
他握着她手指的右手因为紧张紧攥了点手指，力度大到乔玫也能感受到。
她抬起赤眸，看着他眼尾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点的枫红。听见他哑声继续道：“你在很久之前，甚至是我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喜欢，甚至是爱上我了？”
“嗯，包括我们见面之后，我其实都有在偷偷地占你便宜，想跟你更亲近一点。”
关于这一点，她就算不说，敖沧也记得很清楚。
当时他被她带着去觉醒殿办理登记的时候，她还悄悄把脑袋凑了过来，凑的很近很近。
包括后面，她也总是故意在一些可以跟他亲近的时候悄咪咪这么做。
他有点无奈，立在阴影和光亮交杂处的身体在这一刻总算做出了抉择。
他往更光亮的地方去，右手插进她指缝，抱住了她身体。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他迄今为止有过最灿烂的笑容：“这个我是知道的。”
乔玫懵了，从他怀里退出来：“你知道？你知道怎么不拒绝我？”
敖沧实话实话：“当时我没有别的信徒，就只有你一个，你还那么喜欢亲近我，我不太好意思拒绝你，也怕弄恼了你，你就不要我了。”
少年说到这里，有点可怜巴巴地垂下脑袋，看起来他的确没有撒谎。
乔玫哪里知道她对敖沧的企图这么早就被抓了个现行。
伸手去揉他头顶的同时，用气音无奈回他：“我怎么可能会不要你？不过还好你没说，你要是说了，估计咱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发展到这么快。”
前几次她和敖沧亲近，之所以都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互相坦白心意。
这种情况下，乔玫觉得要是稀里糊涂地把彼此的第一次交出去，未免有点太草率了。
本来还想着，距离那一天到来还要很久。
谁知道今天突然一点征兆都没有地就把话说开了，弄的她现在还有点懵。
这件事说好，乔玫捧着敖沧有点发烫的脸，今天第二次问他，是不是有隐瞒她什么事情。
“我虽然抓不到你说谎的证据，但我的直觉还是告诉我你不对劲。”
“沧沧，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直接告诉我，憋着只会让你自己难受。”
敖沧点头：“我是有事情瞒你，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你对我也有爱，那其实这件事也没那么重要了。”
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在他在这里了，这就够了。
可是乔玫的好奇心很重，非要逼着他把话说清。
敖沧没办法，只能告诉了她。
他想起之前光明正大出现在她身前和身侧的许和玉还有宫京他们，金眸内的醋意显眼的很。
“我想要出现在你认识的人面前，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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