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入口的铁门只是阖着,没有拴上或者上锁,他开着车直接撞门进去。入口到别墅还有十几分钟车程,他猛踩下油门加速。
土方十四郎坐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叉着扣在肚子上,抿紧的唇呈现出一条冷硬的直线。他坐在那里,全身都是一种寡淡并且准备好迎战的姿卝势。
他把眼睛从电脑的监控画面上挪开,看向窝在墙角的男孩。
“他来接你了。”他说。
晴太的手脚都捆着绳子,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虽然才刚绑上去,已经开始叫他觉得不舒服了。他忸怩的动了动身卝子,小小抱怨的商量说,“可不可以绑前面啊?我难受。”
土方十四郎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蹲下,淡淡看着他,拒绝说,“不行。”他捏起男孩的小下巴,将那张纠结的小卝脸抬起来,一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条手帕,“从现在开始,我只要你难受 ,尽量的难受。”
他说着,夹捏住晴太的脸颊,将那条手帕蜷起来塞卝进他嘴里。他一丝不苟的,一点点的往里全塞满,神情冷淡,看起来千真万确像个十足的恶卝人一样。
晴太委委屈屈的瞪着眼睛,紧接着听见男人说,“忍着,不会要你难受太久。”
他眨巴几下眼睛,鼻间酸楚,当真也配合的掉下几滴磨难的眼泪来。
男人瞧着,脸上这才仿佛有点笑意,动起手指捏卝捏他的鼻子。
而此时,别墅楼下的客厅大门那里,门板嘭的一声巨响,似乎被外力撞开了。
土方十四郎幽幽站起来,迅速瞥了一眼房间书桌上搁放的那台笔电,17寸屏幕下方有视卝频窗口的提示灯在闪烁。他略过去,看的不是这个,而是笔电屏幕中卝央,正好对着房间入口,可观整个房间情况的摄像头。
嘴角渐渐剔高,他面目森森的,此刻的五官上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坂田银时找得顺利,来得也顺利,一路上整个山庄还是那半废弃的状态,没什么人烟。
他撞开了别墅的门,没有人出来“迎接”,他甚至不需要有任何戒备,好像男人做这一切,不为别的,就为了等他。然而,这一个等待,并不是纯粹的。
他走进别墅内,外面的天色黑沉下来,被撞开的别墅大门,从外头朝里头看,黑黝黝的像一张血盆大口。他没进黑卝暗里,被吃进去。
摸黑往里走,一处处寻过去,一楼是空的,他上了二楼。找了几间,终于在一处门缝里透着微光的房间门口停下来。
他抬脚踹门,那扇红木门板因为虚掩着的关系,因此嗙的一声,轻易被撞开了。
房间里点着灯,算不上多媚亮,但是视觉上足够看得一清二楚。房间的右手边是一张欧式大床,左手边有一小方休息的单人沙发。
土方十四郎交叠着腿,就坐在沙发里,手肘搭在扶手上,他的十指仍然交叉着扣在腹部。他的这一个姿卝势,有一种不亲近的高贵冷漠。烟蓝眼睛微微往上剔,盯着站在门口的人。
晴太手脚被缚,就团在他脚边,而他的高高在上更凸显了孩子的可悲可怜。
“你的行动,比想象中还慢。”他像是等得不耐烦。
坂田银时检卝视着地上蜷缩的孩子,等确定了对方没受伤后才把眼睛放到黑发男人身上。房间里的灯白透得瘆人,整个屋子的气氛空荡得像一条清冷的街道。
男人的气质变了,不是之前的徘徊和若即若离,现在坐在眼前的人,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只有一样 ,碾压和绝对的抗拒。
“不给我个解释?”
坂田银时跨前几步,用那懒沉的声音几乎不可察觉的恳求的问。只要该安好的人都安好,他可以不去计较。可是在此之前,他需要一个坦诚的解释来说服自己。
他虽然有不好的预感,可他想在磨难之前,给自己一个机会,给男人一个机会。
然而,他刚刚只接近了几步,便有一颗子弹发出轰鸣的巨响扎在他脚边。
土方十四郎动了动,对方扣在肚子上的手非常自然且迅速的,威吓的朝他开了一枪。
“站在那就好,多一步,我就要了这孩子的命。”黑发男人将黑卝洞卝洞的枪头指向脚边的男孩,声音低哑森冷,十分有效的拿孩子的安危作为威胁。
坂田银时表情难看的眯了眯眼睛,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留意到男人的腿上还搁了一把枪。
他讽笑起来,收住脚。事实上鲜少对他的小男人做这种带着冷意的表情。从前为了一个目的,他竭尽所能的讨好他,冷脸的机会微乎其微。后来为了求得对方原谅,讨好就更甚于从前。
他的冷,对于他的小男人而言,就仿佛是一种冒犯。
然而,他是自以为是的,他确实十足的自以为是。他过分的为对方设身处地,却忘了自己越来越没有个性。他的包容和溺爱,终究将他的小男人惯坏。
坂田银时自讨苦吃的哼笑几下,突然地收敛了表情,那上面再没有感情的热力,和这个废弃的屋子一样冷清。
“我要解释!”他握紧了拳,口气里带着强卝硬的怒意。
土方十四郎稍稍的歪了歪脑袋,摆出一副不能理解的神态,将手中的枪放回腿上。
“解释?我绑卝架了一个孩子,现在我们正在对峙。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还需要我复述一次?”他嘲弄人似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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