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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的话——我出去了。”见曲挽风拒绝，默夜瑶支起身子，披上衣服打算到外间去——那里有给他准备的床榻，只是从来到这里，他晚上多数都是在曲挽风的床上，并没有用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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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等他走开，曲挽风从身后抱住了他。
默夜瑶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阵阵凉意，“只是有点儿意外——别走。”头枕在他的肩上，曲挽风说，手指则往下描摹着他腹肌的轮廓。他心里则在叹气，叹息真是世事难料，明明白日里还玩的很开心，现在却是看起来谁都不大开心得起来……
他很卖力地取悦着默夜瑶，用一切方式，尽心让身下的人不去思考那些烦心事。默夜瑶也一反平日里的半推半就，主动一次次地需索着……
直到双方都兴致索然，曲挽风也管不了平日里的讲究，摸到织物胡乱擦了擦，凑合能睡得下就搂着人倒头睡了去……
等他再醒过来，默夜瑶还乖巧地蜷在他怀里，夜也正深。
“你要是不想见到那人，下次我带张队正去好了。”他说，知道默夜瑶肯定没睡。
“没关系，他不认识我，我知道该做什么。”默夜瑶闭着眼睛喃喃道，“不会做超出控制的事。”
“嗯。”曲挽风把他搂紧一点儿，现在他觉得还是要好好睡一觉，真的很累……
魏大人虽然说会来个新总管，但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这位何伏延野依旧没有出现在城内，曲挽风的行程继续被耽搁下去。
不过，没有这个诱因，默夜瑶的行为基本正常，每天依旧跟着曲挽风不离左右，不过大概是这个未知因素的影响，曲挽风这几日的兴致不太高，连听翠薇吹曲子跳舞都有点儿心不在焉。
“大人，洛阳回信了。”这日，张庭越拿着一个竹管找到曲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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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挽风接过竹管打开漆封，拿出其中的帛书看了一眼，点着桌上的灯台一把火烧得无影无踪。“相机行事，我当然知道相机行事……”曲挽风熄了灯台说，“当初告诉我的可没有这么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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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何伏延野不打算归顺么？”待在一旁的默夜瑶问。
曲挽风点头：“也没明说，就是说可能会有变数，我人都见不到能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啊……”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还是觉得气闷，转头对默夜瑶说，“出去走走吧，总闷在这么小个院子里也不是个事儿。”
跟张庭越交待了一下，曲挽风带上几个侍卫和默夜瑶上街了。
城内因周遭形势渐趋平静，街市的店铺也逐渐开门营业，街面上也渐渐有了一丝日常生活的气息。
曲挽风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买了些纸笔，又见居然有家卖胭脂水粉的铺子还开张，便抬脚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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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看右看，挑了两盒胭脂和眉黛，让店家包起来。
“这里的东西比不上府里的，你又何必浪费银钱？”跟在他后面的默夜瑶说。
“哎？小夜你也懂这个？”曲挽风听他开口觉得很有意思。
“这时候还敢开门的，摆在外面的想必也是被砸了不会太影响生计的货色，由此推断。”默夜瑶回答，引得过来递东西的掌柜的一阵讪笑。“这位郎君的眼还真毒……”
“嗯……说的有道理。”曲挽风点头，“不过无所谓，这叫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在，她们知道我心里有她们就行了。”看到默夜瑶在一旁撇撇嘴，他笑了，“这里是找不到什么东西送你，不如出去请你吃好吃的？”
“逛得差不多就回去吧。”默夜瑶说，目前还是敌方的地方，他觉得还是安全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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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就回去，这外面的饭食虽然不太精美，但总有些自由的味道。”曲挽风把东西递给门外等着的侍卫拿着，“刚老板说，这附近有家葫芦头做的不错，我们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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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默夜瑶不会拒绝吃食。
小摊子不难找，不过坐在摊子周围的人基本都在吃最便宜的汤饼。“你确定你要吃么？”默夜瑶看了一下那泛着油光的黝黑小凳，问曲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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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曲挽风陷入纠结，他刚才信誓旦旦说要跟默夜瑶吃了饭再回去……
“算了，还是回去吧。”默夜瑶说。
“谁说我要回去了！”曲挽风爱衣服更爱面子，说罢就打算坐下表示自己很能融入市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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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坐下的一瞬，他感到一股劲风扑向他脑后。他本能地向前一扑，也顾不得蹭上桌上那收拾不干净的油灰，一道劲风就从他头顶堪堪擦过……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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