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薄弱的求生欲在接触到乔霁的眼神之后总算是被激发了出来，她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然后对乔霁讨好性笑笑。
盛星阑见乔霁转过身和服务员说话，才问表妹：“你挺怕他的？”
表妹悄咪咪地说：“我哥虽然是个omega，但是一直很要强，中学的时候还和alpha打架呢。”
盛星阑已经学会了自动替换omega这个词变成beta，自然地接下去：“给我透露下？”
“好说好说，”表妹摊开手，“毕竟签名照都给我了，乐意为你效劳。”
说到乔霁中学时候因为成绩太好被人校园暴力结果乔霁一个人校园暴力一群人的事情，表妹绘声绘色地说：“刚开始我哥还能忍忍，后面实在是耽误他学习，我哥举起被他们画得脏兮兮的桌子就砸到那个alpha的头上，那alpha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居然还放狠话要找我打表哥。”
“然后呢？”
“我哥本来身体就不大好，揍完人太激动晕倒，反而他还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
“alpha就去医务室包扎，我哥躺医院，谁比较惨一目了然，alpha就因为这个被劝退了。”
这算是反向输出吗？
盛星阑问：“你哥身体不好？”
“对啊，”表妹偷偷看了眼乔霁，“小时候生病差点没了。”
说完表妹也反应过来：“我哥没说过吗？”
“没有。”
“也是，他不太喜欢别人说他什么。”
乔霁端着给盛星阑的咖啡过来，正好听见表妹还在说那个讨人厌的alpha都做了什么。
乔霁说：“我砸破他脑袋的时候你在旁边呐喊助威怎么不加进去。”
嘿嘿一笑，表妹还有点不大好意思。
把咖啡递给盛星阑：“你们老师在喊集合，人你也见了，隐形眼镜留下，归队去。”
表妹从背包里把几盒隐形眼镜放在桌上，屁股在座位上愣是不挪动一下，很想继续和盛星阑聊乔霁的中学生活，磨磨蹭蹭地把书包拉链拉好，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我难得来见你一次嘛哥，你这么快就赶我走。”
“放假了天天见。”
“那你记得带星阑哥来家里啊。”
总共见面才多久，就喊上星阑哥了。
表妹不靠谱这件事怎么全家只有他知道？
她看着乔霁提着的那袋言情小说，又说：“这些书真的不能借我？”
“……”乔霁把这袋子塞给她，“已经买下来了，拿回去慢慢看。”
今天表妹满载而归，拿到了梦中情人的亲笔签名，还有乔霁给她精心挑选的小说，蹦蹦跳跳回到队伍里。
等表妹的队伍继续前进起来，盛星阑才说：“你表妹和你长得其实挺像的。”
“像吗？”
盛星阑比划了下：“眼睛和鼻子挺像，嘴巴不太像。”
乔霁转头看着玻璃倒影出来的自己：“有点吧。”
玻璃上的盛星阑撑着脸看他，两人安静了会，盛星阑主动向着乔霁靠过去。
乔霁下意识往玻璃上贴，被盛星阑伸出的手臂拦住。
如果他现在是面对着盛星阑，那就是标准的壁咚动作。
靠得很近，盛星阑的鼻翼微动：“你身上全是你表妹的信息素。”
乔霁一愣，抬起之前表妹搂住的手臂闻了闻：“是么？我闻不到。”
表妹年纪还小，刚分化没有多久，对于信息素的把控不好，留在了乔霁的身上。
就算是表妹，陌生的信息素都会让盛星阑不耐烦。
alpha对于所有物的占有欲非常旺盛，他垂眸凝视着乔霁的那条胳膊，有一种想把自己的气息覆盖上去的冲动。
但是对于beta来说，就算alpha不停地把自己的信息素染在身上，也是留不了多久的味道，很快就被代谢掉。
盛星阑啧了声：“闻着不太舒服。”
“我一会去换身衣服？”
“这不是留在衣服上的，”盛星阑说，“不过过会就散了，现在我得离你远点。”
盛星阑身上的香水味很好闻，乔霁不止一次想要问问是什么牌子的香水，但是每次他基本上都是脸红脖子粗逃回去，一直忘记问。
正好这下想起来，乔霁说：“喷点你的香水？”
盛星阑说：“也不是不可以——”
“啊？”
嘴上说着要离乔霁远一点，盛星阑却一直没有动作，最多是收回了手，但只需要抬抬下巴，就能把头搁在乔霁的肩膀上。
“你喜欢我的味道？”
明明说的是香水味。
生偏在盛星阑的嘴里，说得像是在性骚扰。
问omega喜不喜欢自己的味道——乔霁走神想到，也还好盛星阑以为他是个beta。
乔霁转过头，发觉盛星阑的眼中满是戏谑，有点绷不住：“是挺好闻的。”
是他曾经推开窗，在初春雪融之时深吸而闻到的味道。
冷冽而清新，深吸一口气，自鼻腔到四肢，如树枝上正要舒展的花苞，正要绽开一整个春。
“香水在宿舍，”盛星阑说，“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带你去，我一会有课。”
他停了停，说：“这周可能我的时间比较少，昨天教官临时通知我们，要和第二军事大学打一场友谊赛，需要训练。”
“友谊赛？”
“恩，本来说这个学期没有时间安排到下个学期，但是教官说下个学期他不在学校里面，给硬生生改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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