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拦住乔霁的动作，盛星阑无奈地找了个小凳子给乔霁，让乔霁坐在上面，他拿着牙刷：“张嘴。”
不用自己动手，乔霁就听话了。
乔霁毛茸茸的脑袋就搁在他的下腹附近，盛星阑捏住他的下巴，露出他柔软的口腔来。
里面的舌头嫣红，衬得他牙齿更白，昨天盛星阑的唇舌才肆意侵入过这里。
打住自己危险的想法，盛星阑屏息静气，开始给乔霁刷牙。
乔霁的舌头很软，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刚开始畏缩着后退，后来被他缠住之后任他玩弄——盛星阑发觉他对着乔霁的半边牙齿刷了半天。
白色的泡沫汇聚在乔霁的口腔里，舌尖偶尔会从中探出。
应该是不太舒服，乔霁用舌头舔了下自己的牙齿。
牙刷上下移动着，听从盛星阑的动作，在每一寸他想触碰的地方刷过。
应该停下了。
盛星阑的指尖捏得用力，牙刷不不再像牙刷，更像是盛星阑脑补的另外样事物。
白色的泡沫，红色的舌头，还有乔霁因为醉酒而涣散的眼神……
刷到舌头的时候，盛星阑没留意刷得深了些，乔霁反射性地干呕了下。
盛星阑：“……”
乔霁缓过来：“慢点。”
他仰起头，眼角是生理性的泪水。
盛星阑把牙刷搁下，深深地吸一口气。端起杯子让乔霁就着他的手含住水吐掉。
遗漏的水珠顺着乔霁的嘴角落下，盛星阑不受控制地接住。
迷迷瞪瞪的乔霁声音很轻：“还要洗脸。”
“恩。”
指腹压在乔霁的唇上，盛星阑觉得自己的神经已经绷到了极点，但凡乔霁再撩拨一下，他都会承受不住。
又折腾得给乔霁洗了个脸，他忽然想起一个小细节。
“你的隐形眼镜怎么弄？”
他可不敢替乔霁摘眼镜。
“啊，我自己来。”
刚才还坐在小凳子上懒得动弹的乔霁站起来，手非常稳地两下就把隐形眼镜摘了下来扔在垃圾桶里。
跟五秒钟之前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盛星阑：“……”
“我洗个澡。”乔霁把盛星阑赶了出去。
脑子里还是黄色废料的盛星阑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等他恢复大脑基本功能之后，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摁住自己的鼻根低下头。
乔霁是在盛星阑给他刷牙的时候清醒不少。
反正有人伺候，乔霁乐得自己不动手，等着盛星阑给他刷。
刷到一半的时候乔霁能明显感觉盛星阑的走神，那双黑亮的眼珠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洗完澡出来，乔霁看见盛星阑正低头看脚尖。
“盛星阑？”
盛星阑抬起头来，却没看乔霁：“我先回去。”
“到门禁时间了。”
“我翻墙。”
乔霁：“……”
盛星阑怪怪的。
乔霁走过去，挡住盛星阑的路：“你怎么了？”
“没事。”
“有事。”
盛星阑和乔霁两人一个想开门，一个不准他开门。
乔霁刚洗完澡，酒气散去满是沐浴露的香味。
他的头发贴在两侧，瘦弱的肩靠在门上。
盛星阑那点才压制住的想法再次欢快地奔腾起来，这次他也不想再放过乔霁。
手撑在乔霁的耳边，困住乔霁让他无路可退。
“知道该做什么吗？”
盛星阑在乔霁的耳边问。
乔霁顺从地抱住盛星阑的脖子：“知道的，要张嘴。”
舌尖被盛星阑咬了不轻不重的一口，乔霁发出了小声的呜咽，却被盛星阑全部吞下。
才穿好的睡衣之下钻入盛星阑温热的手，握住他的腰身，拇指在肚脐处轻巧地勾弄，惹得乔霁本来就是昏沉的脑袋指挥的四肢僵硬。
放过乔霁的嘴唇，盛星阑的吻像是花瓣轻抚在乔霁的侧脸、下巴，顺着落在他的喉结处。
盛星阑闻到乔霁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还有他自带的书卷墨水香，比之omega的信息素还要催情，牙齿辗转轻磨着突起的喉结。
乔霁喘不过气来，全靠着盛星阑的动作撑着自己。
湿润的吻来到锁骨。
乔霁的锁骨因为瘦弱而非常明显，在他的胸膛因为呼吸而剧烈起伏的时候像是海面上漂浮的船只。
“盛星阑……”
手按在盛星阑的肩上，乔霁已经完全站不稳了。
他的后颈腺体处剧烈地跳动着，刚开始的疼痛还能忍受，当乔霁只能闻到铺天盖地的来自盛星阑的信息素的时候疼痛已经达到了顶峰，前方被盛星阑触碰带来的酥麻快感已经被完全忽视。
指尖扣进盛星阑的后背，乔霁强撑着说：“停一下。”
盛星阑抬起眼，狭长的眉眼飞起，光亮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怎么了？”
“疼……”
本该亲吻而红润的嘴唇发白，身体的颤抖也不是因为情动，盛星阑发现了乔霁的异状，将他撩起的衣服放下来，扶住他的胳膊：“乔霁？你还好吗？”
乔霁被抱着坐回椅子上，他全身发冷，腺体的疼痛虽然因为盛星阑的撤离而渐缓下，却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没事，”乔霁说，“我缓一缓。”
“是你的病吗？”
他的手被牵起，冰凉的触感把盛星阑都吓了跳。
“不知道。”
“要去医院吗？”
盛星阑的信息素正在淡去。
他半跪在乔霁的面前，抹掉乔霁的汗水：“好点了吗？”
乔霁感觉到体温正在回暖：“不用去医院。”
“真不用？”
“不用，休息一会就行。”
之前盛星阑的信息素没有对他造成不良反应，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乔霁决定明天打电话问问乐洛昀。
乔霁躺倒在床上，盛星阑帮他拉上被子。
“我回去了？”盛星阑说。
“门禁。”
“翻墙，刚给你说了。”
乔霁伸出手拉住盛星阑的衣角：“高齐和吴赫烨的床没人睡，你可以将就一晚上，牙刷杯子毛巾我都有新的，在柜子下面，你可以自己拿。”
盛星阑恍惚了。
乔霁比他想的还要……主动得很多。
躺在床上的乔霁没一会就睡着了。
盛星阑在他的床边守着，一直等乔霁的呼吸变轻，才站起来打算去随便洗漱。
宿舍里过于安静，盛星阑出来的时候乔霁又成了平躺在床上，只好给乔霁再次翻身侧躺。
他蹲在乔霁床边将被子给他拉到脖子处，免得漏风进去着凉。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睡着的乔霁，在他的宿舍里也是，他在旁边蹲着看了很久。
乔霁平时的目光总是太冷淡了些，合上眼睡着的时候却像个小孩，估计是做梦梦到了什么，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让人心疼不已。
盛星阑抚平乔霁的眉头。
从窗帘缝中透过的月光撒在乔霁的脸上，盛星阑垂下眼帘，在乔霁的额头轻吻。
“忘记回答你，"盛星阑笑着说，”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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