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霁说完站起来要走，白肥肥跳下去在他的脚边转两圈，被他拍拍脑袋后转身进了草丛，跑去自己浪了。
白珩懿说不出话来。
看见乔霁要走，他想要挽留却觉得语言的苍白。
乔霁迈步。
“乔霁！”
“还有什么事吗？学长。”
他可能是真的要疯了。
冷淡的话语似利剑伤人心，乔霁却根本不在意。
快刀斩乱麻，白珩懿成了那乱麻。
“那你喜欢盛星阑吗？”
“喜欢。”
乔霁直白的话让白珩懿站不起来。
不敢去质问这短短的几周乔霁是怎么喜欢上一个花花公子，他不会信。
“盛星阑不知道你是omega。”
“恩。”
“你知道盛星阑家里的情况吗？”
乔霁说：“不清楚。”
白珩懿抓住了一个机会，不管不顾：“他家中父母都是alpha，也都是军方首屈一指的指挥官，对于他未来伴侣的选择是非常严格。”
“所以呢？”
“简如玥，和他相处得最长的那一任，世家小姐富甲一方，盛星阑的父母却很不满意，直接把他们拆散，盛星阑也就乖乖听话。”
乔霁没有着急离开。
他想听听白珩懿要说什么。
白珩懿见乔霁听了进去，说得更快：“乔霁，盛星阑需要的是个omega，现在却愿意和你恋爱，你怎么确定不是因为在他心中是beta的你到时候有借口轻而易举就能甩掉，这段时间只是玩玩你呢？”
白珩懿从不屑于诋毁任何人。
此刻的他却忍不住想要把盛星阑的暗面全部告诉乔霁，告诉他盛星阑有多不靠谱。
就算是他短时间里没办法把乔霁追回来，只要乔霁和盛星阑分手，他就有机会。
“我想你搞错了什么。”
白珩懿没有收到预想的回答。
乔霁站在野草堆，用手拨开草堆，一只脚踏进去：“他真心喜欢我也好，玩玩我也罢，对我来说那是他的事，我既然喜欢他，被真心对待被玩弄我都无所谓。”
“乔霁！”
“当然，这是我的想法，你可以不赞同，却改变不了我。”
“你不觉得这样太卑微了吗？乔霁，你这么骄傲的人！”
乔霁背对着白珩懿，侧头用眼角余光看白珩懿。
良久，他才说：“如果一定要在感情里分出高低贵贱，我认为最卑微不过从未拥有。”
白珩懿带来的咖啡已经凉了。
乔霁没有带走，依然还在他刚才放下的位置。
他失魂落魄地坐下，差点把咖啡碰倒撒在椅子上。
乔霁对咖啡说不上喜欢，他知道的。
这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试探，至少曾经他给乔霁买咖啡的时候，乔霁都是欣然接受。
今非昔比。
他总觉得乔霁的脑回路怪异，其实乔霁看得比他还要清楚。
回宿舍的时候乔霁抽空给乐洛昀打电话。
乐洛昀那边应该是在忙，乔霁等了好一会才接通。
“小霁？”
“嫂子，你现在方便吗？”
“稍等我一下。”
通讯器里传来哭声，是乐洛昀的病人家属在哭。
抢救无效的病人失去呼吸，家属跪倒在病房前大声喊着病人的名字。
乐洛昀摁住自己太阳穴，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和身边的护士说：“安抚好家属。”
护士点头把家属从地上扶起来，他才往休息间走去。
“怎么了小霁？”
乔霁问：“嫂子在忙吗？我一会再打吧。”
“没事，我刚结束手术，也需要休息一下，你说吧。”
“真没事？”
乐洛昀笑起来：“我当医生十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乔霁这才把他之前腺体疼痛的事情告诉乐洛昀。
“你是说，在接触到alpha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之后你的腺体很疼？”
“恩。”
“你可能要**了。”
乔霁：“？”
乐洛昀接下来的话说了不少学术词语，乔霁没能听懂，但是‘**’两个字就在他的脑里转来转去，加黑加粗，触目惊心。
“正常omega分化之后会快速进入一次短暂的**期，我记得你之前没有？”
“恩。”
“因为你的激素水平之前还没有到，现在应该是差不多，晚了好几年的**期总算是要来了。”
乔霁：“……”
乐洛昀说：“不过快到**的时候应该是不会疼的，多半是因为你之前的腺体损伤还没好，放假的时候来医院做个检查吧”
“恩。”
“还有，”乐洛昀说，“这周末你有空吗，我给你送点抑制剂过来，第一次**要真的来了做不做都行，但我推荐你还是检查身体之后再说。”
乔霁头疼：“我也没想现在就做。”
乐洛昀调笑道：“年轻人气血方刚我能理解。”
“真没有。”
“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乐洛昀没听完乔霁的解释就有护士找过来，匆忙间和乔霁说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要**了啊……
乔霁坐在宿舍里，翻开书。
既来之则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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