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乔霁想了半个小时的比赛,盛星阑表示赞同。然后跳开了这个话题。
乔霁像是完全适应了和盛星阑的肢体接触,在他的怀里没有着急爬出来,盛星阑干脆就搂着他单手锁上了摩托车。
好机会。
因为乔霁的跌倒动作,现在和盛星阑的脸之间保持了个完美的距离,这个角度看向乔霁能将他的眼睛放大,下巴显尖,和平时最佳自拍角度是类似的。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昏暗,乔霁努力让自己的眼睛能在灯光下。
他眼珠颜色本就浅淡,在灯光下更是显得透明。
盛星阑横在乔霁腰间的手顿了顿。
眼神要专注。
乔霁专注地看着盛星阑的眼睛,望进他黝黑又深邃的目光之中。
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温声细语。
乔霁想了半天找不到说的,干脆就忽视了这一点。
呼吸不要太快,要慢。
乔霁开始缓慢深呼吸。
走清纯系的,就不能太主动,这时候可以适当地红红脸。
这个乔霁早有准备,在头盔里闷得脸红,现在刚好。
还有什么诀窍来着?
和盛星阑的双眼对视着,乔霁居然觉得自己有点晕乎乎的,一下把剩下的几点全忘了。
啊,还要乖巧地听alpha说话,不管说什么都表示赞同。
乔霁等着盛星阑说话,点头地动作已经准备好了。
停车场除了他们两个,空无一人。
若是屏息去听,能清晰地听见两人心脏正在跳动的声音,一急一缓,像是特有的节奏。
“乔霁。”盛星阑总算是开了口。
乔霁点头:“嗯。”
“你在做什么?”
“……”
怎么和预想的不一样?
这时候按照阮岱说的,不应该alpha的心都化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所以差了一步,因为他没有温声细语地说话,就不行吗?
乔霁陷入沉思。
盛星阑怀里的脑袋动了动,光从他的眼中散去,高抬着脑袋的呆头鹅成了只丧气的猫,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他忍不住伸手在丧气猫的下巴上挠了下:“你干嘛呢?”
“没什么。”乔霁抓住盛星阑的手指,让他没有继续动作。
重新变回冷淡脸的乔霁神奇地和之前电影里的男主角重合在一起。
不过显然还是怀里的这个生动有趣得多。
盛星阑反手抓住乔霁的手:“你刚刚——”
“真没什么。”
“是在试图撒娇吗?”
乔霁:“!”
他遇到知音一般抬起头。
看来还是有点效果。
其实盛星阑也是猜的。
乔霁不按理出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突然来一手还是让他满头雾水地想了会。
迟迟没有说话的原因倒很简单。
这时候的乔霁看起来太乖巧了,那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仿佛是在看着他的全世界。
被冷漠所掩盖的是温柔、干净。
他偶尔的午夜梦回,他坐起身发呆的时候,记忆的长河落入的石子早已没了水花,却牢固地陷入泥底,成为那说不出的秘密。
刚开始或许算不上是多深沉的喜欢,只是忘不掉溅起的水花的高度。
现在他从泥地挖出这块石子了。
当河流中的水洗去它外表的泥沙,露出在他眼中的,是透亮的琥珀,对着光芒看去,能看见透过琥珀的光落在眼中。
“乔霁,你这不是撒娇。”
“啊?”
“撒娇是需要目的的,”盛星阑捧起他的脸,手指眷恋地在他的眼角划过,“你跟着我说。”
乔霁呆呆地,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场教学,但还是说了声好。
“你这时候应该说。”
盛星阑抚开它耳边的碎发:“星阑,我想要你给我摘星星,摘月亮。”
这双漂亮的如同星空倾倒的眼睛勾引着乔霁。
乔霁愣了下。
几乎是下意识地,乔霁说:“星星和月亮不是已经在你的眼中了吗?”
乔霁也伸出手,手指轻按在盛星阑的眼下,冰凉的手指让盛星阑的眼皮微微一跳。
“星阑,”乔霁凑得近些,“我不要星星,也不要月亮,我要你。”
要是阮岱在场,可能直接把给乔霁送的书都撕了。
还学个屁,已经毕业了,直接保博吧。
应当是万千繁花在这一时刻开放。
这一时刻很慢,很慢,盛星阑甚至能看见本来紧闭卷曲的花瓣从苞中舒展。
无数小石子砸入他的河中,溅起水花,扑在他的脚边。
淅淅沥沥的小雨被高大的树冠挡住。
还有垂落枝头的树叶,飘飘悠悠落在他的掌心。
乔霁闻到了盛星阑的信息素。
无法用语言准确形容出应当是什么味道。
是雪融的冷冽,更是初春的清新。
再细致闻去,又带着焚烧树木的熏味,很淡,若不是乔霁被揽在怀里能毫无保留地闻到,恐怕是要漏掉这淡淡的味道。
乔霁侧头靠在盛星阑的怀里,听着他胸膛中跳动的声音。
盛星阑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一字未说。
两人相拥着。
直到乔霁的通讯器响起来信息的声音,才打断了两人的拥抱。
通讯器上是乔母发的消息,问他多久考完试派车过来接他。
盛星阑松开乔霁,让他回消息。
算了下时间,乔霁和乔母说好日期。
盛星阑靠在摩托上,安静地等乔霁。
乔霁回头,看见昏暗灯光下盛星阑伸着两条长腿,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锐利的五官异常温和。
“盛星阑?”乔霁喊道。
“嗯,”盛星阑转过头,眼睛眯起,“我在想,你刚刚要是说让我把家徽送给你,我也会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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