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大部分时间比较温吞的表现来看，他战舰驾驶风格都能算得上是狂野。
锁定考生坐标的速度比别人快了将近一两秒，在被锁定溜之大吉的速度更是，跟在地面上飙车一样还会甩尾漂移。
镜头又切了一遍考生。
观众们目瞪口呆看着乔霁的手指。
还没开始之前乔霁的手速只能算是热身，在摄像头的表现下只能留下残影。
关键是就算手上的速度已经飞起，乔霁还是同款表情，要是镜头切到脸，还以为他正在发呆。
乔霁炸飞了第三艘战舰，还有闲余时间推眼镜。
盛星阑回忆起那次他们在模拟演习上。
他或许还给乔霁拖后腿了。
连番的轰炸下让考生反应过来乔霁所在，迅速调整了战舰路线，群体奔着乔霁而去。
镜头切到了熟人高齐脸上。
他正哈哈大笑着，面容扭曲：“乔霁！我来炸你了！”
根本看不出昨晚他们还相亲相爱地吃蛋糕唱分手快乐。
吴赫烨表情矜持一点，但也是追着乔霁跑。
盛星阑：“……”
战舰指挥系特色？
怪不得之前乔霁说，只要他的坐标暴露，就是逃亡。
乔霁像是滑不溜秋的鱼，穿梭在各种弹下。
有些学生见追不到他，转身就开始对轰，反正把自己十八般武艺展现出来就行。
屏幕上的宇宙现在炸得五彩斑斓。
考官根据他们的表现打分，盛星阑看过去发现考官的手记录分点也是飞快。
追逐战已经慢慢缓下来，乔霁躲进了无人扫描的区域。
有些人打上头，表情狰狞得像是恶鬼，其余系的人暗叹还好没有报战舰指挥系。
模拟仓内的乔霁活动着手腕，暂时可以休息一两分钟。
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不过这段时间留在场上的战舰不会超过五十艘。
他刚才招蜂引蝶一样就是为了快速淘汰战斗力不行的人，再慢慢和其余还行的人周旋。
一百艘战舰对着他轰，在密集的炮弹中逃亡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松开锁骨处的扣子，感觉到自己正在蒸腾的战欲，烧得他全身发热。
按动左手边的排气按钮，乔霁的双手再一次放在操作台上，开始下一轮的进攻。
有人发现了乔霁的坐标，很快就锁定。
这里是跃迁点，乔霁毫不犹豫就操控着跃迁。
他没少开模拟战舰，按道理来说早已习惯了跃迁带来的痛苦，但是这次他却难受得眯起眼，感觉自己全身骨架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遍。
一滴汗从他额角落下。
反手给被落入陷阱得战舰一炮，乔霁的反应迟缓。
他花了两秒半才锁定坐标输入发射指令，平常他只需要两秒。
战场本就瞬息万变，差半秒都可能被淘汰。
不对劲。
他越来越热了。
手指也不如往常有力。
把排气强度加大，可他甚至觉得自己视线慢慢开始模糊。
已经是不正常的热了。
身体里燃起陌生的欲望，乔霁的手发着抖，差点被追随的战舰轰到，仓皇间拉动推杆连续跃迁了两次。
这是个错误的决定，乔霁想，但是手上的指令迟迟无法输入，他眯着眼发现自己跃迁到了两艘正在打架的战舰脸上。
两艘战舰的考生都傻了，没想到有人自己送上门来。
乔霁强忍着酸胀，左右手同时输入指令，只比两艘战舰快了半秒炸掉他们。
他已经坐不稳椅子了。
他想顺着椅子滑倒在地上，让冰凉的地板唤醒他混沌的理智。
更渴望此时能有什么紧紧抱住他。
乔霁的战舰悬停下来。
考官同时皱眉，记录下这巨大的失误。
乔霁捂住胸口。
心脏正在疯狂地跳跃着，像是随时能从他的喉咙蹦出来落在操作台。
一阵一阵的酥麻沿着他的经脉传递到全身上下，他如溺水之人仰起头，连呼吸都难以控制。
**期。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乔霁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口袋。
为了抑制剂不会掉出来，乔霁还特地穿了有拉链口袋的衣服，没想到此时的他正因为手软而捏不住拉链，在衣料上绵软无力地划动。
此时他刚好扫描到有战舰的靠近，只好硬着头皮，将战舰设定了一条诡异的转圈圈路线，逃离这个地方。
屏幕上乔霁的战舰的航行路线让所有人摸不着头脑。
看似根本没有效果，只是在模拟宇宙中绕圈，尽量避开其余的战舰。
一开始还有人分析乔霁这是什么战术，等到乔霁绕了第二圈之后，才有人发现不对劲。
盛星阑突然站起来。
镜头切到了乔霁的模拟舱。
他趴在操作台上，头埋进胳膊里，全身都在颤抖。
考官也发现了乔霁的不对劲。
镜头没有一直切到乔霁的身上，在切去下一个考生之后，一位考官连通了乔霁的模拟舱：“乔霁同学？乔霁同学？”
“在……”
乔霁虚弱的声音传来。
“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
“要是身体不舒服，尽快按紧急脱出按钮，不要把自己身体熬坏了。”
“我会的。”
乔霁抬起头，脸上全是不自然的潮红。
他现在已经无力到连拉链都拉不开。
更别说操控战舰了，现在没人一炮轰他都算是好运。
“乔霁同学？”
“考试继续，”乔霁摘下眼镜，眼前是模糊一片，“我没事。”
场上的战舰只剩下二十多艘。
高齐和吴赫烨已经退场，被模拟舱弹出来。
他们还说着乔霁的反应有多快，抬头就看见站在一片坐着的人群中鹤立鸡群的盛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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