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张杨离开。
和吕布不同，吕布是想出征打打乌桓就出征，不想出征，也没人会让他出征。
不出征的日子就在家待着，练练武功，吃吃喝喝，玩玩小娘子。
张杨作为丁原私军统领，很多事情丁原信不过别人，只会派他去解决。
这就导致了张杨的忙碌。
“张大哥走了？”
吕哲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
“嗯，走了。”
就算是豪爽的吕布，此时也有些伤感：“这段时间他要忙着交接私军的事情，再加上义父恐怕还会安排他做些事情，所以直到月底离开，我们估计都见不到他了。”
“去了洛阳，当了行军司马，更是不知下次相见是何年何月。”
吕哲却只是有些惊讶：“大哥我以为你不会有这种情绪呢。”
“滚。”
吕布虎目一瞪：“什么叫我不会有这种情绪？难不成我不是人？”
吕哲想了想：“这是你的说，我可没说。”
“？？？”
……
泄露消息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无论是私军还是丁原麾下的军队，都没有找到罪魁祸首。
这在并州，在丁原的麾下，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丁原在并州经营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是并州的王。
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蚂蚁，从其他州进入并州，他都能够调查出来。
但这一次，他失败了。
抓了数百人，杀了数十人。
其中甚至有不少人交代自己是其他势力的探子。
可一旦涉及到八州事乱，太平道造反的消息，所有人都只是摇头，一脸茫然，说自己不知道。
“查，顺藤摸瓜，我就不相信，真的找不出是谁泄漏的来。”
得知调查困难的丁原反而更加生气了。
摔了一屋子的精美瓷器后，才冷着脸下达命令。
“贴榜出去，凡举报线索，确认者，赏银百两。”
“若直接抓捕泄漏消息者，赏金百两。”
“喏。”
军士不敢怠慢。
他能感受到自家刺史的怒火。
以最快的效率，出去张贴榜单。
但依旧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最早知道八州战乱消息的那一批人，有的人说是一个络腮胡子的邋遢大汉透露的，有的人说是一名清秀少年郎透露的，还有的人说是一名魁梧不凡，英气逼人的青年透露的。
更有甚者，说是一名身着华丽，板着脸，不怒自威，充满高位气势的中年男子透露的。
得。
肖像一画出来，丁原一看。
全他妈是并州的武将。
从第一的吕布到最后一名的吕哲，都上了榜。
连他丁原，都没有放过！
“来来来，你们告诉本官，难不成本官会自己走出去，告诉百姓八州战乱的事情？”
丁原面色冷冽，看向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将士，杀气丝毫不加掩饰。
“你们敷衍本官，好歹也用用心好么！”
几名将士叫冤：“大人冤枉啊，不是我们敷衍，是这就是根据百姓描述，画出来的啊。”
丁原眼睛半眯：“你们说的，是真的？”
“但有不实，请斩全家！”
几名将士赶紧道。
天见可怜，他们说的，确实是真的！
别说丁原，但他们看到人物画像的时候，自己都懵了，犹豫了半晌都不知道该不该给丁原看。
因为只要是个人都清楚，这些画像，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很明显有人做了手段，才会导致这种情况。
丁原冷静下来，看着一张张不同肖像，面色变化不定：“听闻世间有易容术，可以改头换貌，难不成便是这种人泄漏的消息？”
几名将士连连点头：“对对对，刺史大人，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理由可以解释。”
“你们下去吧。”丁原挥挥衣袖。
几名将士这才如释重负的退出大殿。
……
雁门郡。
吕哲静静站在城墙之上，眺望远方。
“现在丁原，恐怕已经是暴跳如雷了吧。”
他抿着嘴，眼睛闪烁着光芒。
消息是他泄漏的。
为的自然是以整个并州民心来逼迫丁原，让他出兵。
若是按照历史，黄巾之乱，丁原可并没有出兵，而是一直坐壁旁观直到战争结束。
这和吕哲的目的冲突，所以吕哲就要想办法，让他出征！
昨日在众人面前说出不同建议，只是从言语上让丁原难受而已。
但若丁原真的不想出征，依旧是能够做到的。
因为并州，始终是丁原的并州。
“只不过现在情况可不同了啊。”
远处风云变化。
在吕哲眼中，就好像整个并州局势。
当八州战乱，太平道起义的消息让整个并州都知晓的时候。
若是他丁原还不出征，战后绝对会被朝廷问责。
这个时候，朝廷对天下的掌控力可不弱。
真要问责，丁原跑不掉。
再加上不出征也会让并州武将心生介意，朝廷再问责，丁原将会陷入四面楚歌之境。
这种代价，丁原付不起。
所以他没得选，就算思考十天、二十天，最后的结局只会有一个，出征。
这是明谋。
丁原必须中的谋。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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