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熟悉的摆设,一时间思绪有些飘远,众人皆以为他是因为没有登上那个位子才愤恨离去,其实不是,他记得当时就是在这间屋子,在那个人坐上当家不久的时候,那人似乎喝了点酒,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看着他:“宿从,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他有些愣怔,只当他是喝多了,笑着答:“不知道,投缘的吧,到时候生个孩子,平淡地过一辈子也不错。”
“生个孩子……”宿清问,“一定要是女的么?”
宿从愕然,随即再次笑了:“这点没考虑过,嗯……我觉得我的性向应该很正常,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我比较好奇,你说你性向正常估计是还没遇到喜欢的男人,或者就是没向那方面想过,我们可以做个试验,比如……”宿清说着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他的两侧低头看他,“比如说我,你有什么想法?”
宿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少许不适,向后靠了点,摇头:“哥,你喝多了。”
“或许吧,”宿清再次靠近,呼吸都喷在了脸上,“仔细想想,会有想法么?”
“不可能的吧,哥,”超乎寻常的亲昵让宿从更加不适,伸手推他,“我就算对男人有意思也不可能对你发情,你是我哥。”
宿清一把握住他的手,死死攥在手里,沉声问:“那又如何?”
宿从一惊,猛然抬头,见这人一向淡然的眼深深地沉下去,带着隐隐的危险,顿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急忙抽身离开。宿清却抓住他的手腕带到怀里,低头在他耳边沉声说:“既然被你发现,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宿从张嘴想吼,宿清却扳着他的下巴迅速吻过去,并在他还未做出反应前粗鲁地撕了他的衬衣,快速褪下把他的手腕从身后绑住,开始低头吻他的脖颈。
“哥!你做什么?”宿从的声音蒙了一层尖锐,“你给我清醒点,我是你弟弟!”
“我知道,”宿清低声说,“父亲临终前说了你永远姓宿,永远是我弟弟。”
宿从猛地一顿:“……你都知道?”
他一直无心登上当家的位置,除去真的没心思外,其实还有一层血缘的关系在里面,只是这件事太隐秘,基本没人知道。
“嗯,知道,”宿清把他按在书桌上,低头亲吻他的后颈,呼出的气息热得惊人,“我一直都知道,你应该庆幸这些年你是我弟弟,否则我早就动手了……”他将他的皮带抽出,哑声道,“你乖一点,我不想弄伤你。”
“哥!”他的声音更加尖锐,察觉他哥要脱他的裤,立刻炸了,“宿清!!!”
但这个称呼并没有让那人清醒,反而更加刺激了他,让他越发地控制不住力道……那次后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星期。
宿从看着那张椅子,也是在这里,他记得那时是黄昏,窗外的夕阳打进来,让那人的表情看不清楚,那天他选择从这里搬出,宿清沉默半晌,忽然说:“宿从,你这是在逃避,逃避对我的感情。”
他沉默不语,转身离开,在关门的刹那听到那人淡淡地问:“宿从,到我死的那天……你会想明白么?”
宿从慢慢闭了眼,睁眼后缓缓向外走,低声说:“烧了。”
他的手下一愣:“少爷?”
宿从缓步出去,声音淡淡地传来:“这间屋子……给我烧了。”
“……是。”
……
“那个谁……对,就是你,过来给本王倒杯酒。”
大海粼粼波澜泛着白光,一艘快艇停在海面上,附近就是群岛,海鸟的鸣叫从远处的苍穹传来,闭眼倾听一阵便恍如掉进了梦境。龙骏昊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悠闲地看着远处湛蓝的一片,心情甚好地吩咐:“嗯,倒红酒,本王还没喝过红酒。”
被叫到的人满脸扭曲地走过来,龙骏昊懒洋洋地看他一眼:“你怎么又是这种表情?孤辰手底下都是你这种人么?本王要你倒酒又不是要你的命。”
那人欲哭无泪,心想现在这种状况和要命没啥区别。
这艘船是宿清的快艇,虽说昨夜跟随宿从走了一批,但大多数依然是宿清的手下,所以在这些人的当家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慢慢从船舱内给这位爷搬出一把躺椅、一张桌子外加一把遮阳伞的时候,可想而知他在这些人安静而冰冷的注视下会是什么心情。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这位爷的水平,因为此刻桌上摆着刚刚出炉的海鲜大餐外加一瓶宿清的藏酒,他在沉闷的安静里哆哆嗦嗦地蹭过去,心想若不是看在他家老板孤辰的面子上,这些人其实是很想把他们连人带椅子一起扔下去喂鲨鱼的。
他抖着手将酒倒上,然后急忙狂奔到一个小角落缩着,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龙骏昊拿着红酒遥遥地看他一眼:“孤辰到底是怎么选的人?”
那人:“……”
您老还有脸问我,我还想问老板到底是怎么选的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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