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的，我叔父的第二任雄主就是天伽族的雄性。”赫尔科说，“他也进行过类似的手术吗？……这简直无法想象。”
“因为我们是局外虫，如果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大概就会觉得理所当然了。”拉法尔回答，“各个很多种族都有些奇怪的习俗，有成年后割掉鼻子或者部分头皮的，还有从小削掉脚趾的，其他种族根本无法理解。肯定也有外星人会觉得这些虫族活得真苦逼。”
“多大仇？”赫尔科说。
“一定是很大的仇恨，让天伽族的雌性宁可忍受精神和情绪失控的痛苦，也要将雄性废掉。我想如果天伽族能够靠分裂繁衍后代，大概他们连雄性都杀光了。天伽族虽然天生比虫族更好斗一些，但像现在这样普遍嗜血，也和没有雄性的精神安抚有很大关系。”
“爵士，我们跑题了，今天讨论的不是天伽族。”
“哦，虫族那边之前说到哪里了？”
“第二帝国的婚姻制度。”
“所以第二帝国的阶级就和家庭地位一样，雄虫最高，雌虫次之，亚雌最低。”拉法尔说，“但是没过多久，雄虫就对这样家庭和伴侣产生了厌倦。”
“雄虫普遍不喜欢雌虫。”赫尔科说，“直到今天也是这样。”
“那个时候要严重得多。”拉法尔回答，“之前的雄虫和亚雌一样是统治阶级，他们负责的部分只有享乐和生育，偶尔勾心斗角当做生活的调剂。而雌虫则承担了帝国运行的所有工作。虽然共同生活在同一个国家，但他们之间的习惯和语境完全不同。”
“就像雄虫说：这件衣服挺漂亮的。”赫尔科发散了一下，“听在亚雌的耳朵里，就是：赶快给我买给我买！而雌虫则只能接收到表面信息，然后回答：确实很好看的。”
“不！”拉法尔说，“雌虫的标准回答是：不，那不好看。”
“呃，会死情缘的。”
“对呀，第二帝国建立一段时间后，雄虫们觉得，还是亚雌好。而亚雌也从没认命过，作为雌奴，法律给了他们各种各样的压迫和限制，但亚雌们仍然通过各种手段讨好雄虫以获得更好的生活。往往在家庭里，他们依靠雄虫活得比雌侍甚至雌君更滋润。”
“合理。”赫尔科评价。
“到了第二帝国末期，亚雌通过不懈的努力，已经得到了可以被聘为雌侍的地位。而在家庭中他们几乎是一虫之下，许多雌虫雌君被亚雌雌侍压得抬不起头来。而那一段时间的宇宙大环境是难得的十分安逸，统治阶级雄虫被一代一代的安逸生活所影响，退化得十分严重。平均等级都在E级左右，偶尔能出一个B级都是被所有虫争抢的对象。”
“雌虫被压迫，雄虫又成了废物……”赫尔科总结道，“社会矛盾挺大的哈。”
“嗯，最后雌虫反叛了。”拉法尔接着说，“讽刺的是，亚雌们这次没有选择一直保护他们的雄虫，而是依附了雌虫。于是第三帝国里，亚雌得到了保全，当然也仅仅是保全而已。”
“感情上有点渣，理智上很正确。”赫尔科点点头，诚恳地评价道。
“在第三帝国里，当家做主的是雌虫。”拉法尔说，“雄虫成了雌虫养在家里的小玩意儿。但第二帝国一雄多雌的婚姻结构，仍然保留下来。在第三帝国，雌虫们的日常就是，在外面和同事竞争打拼，回家和其他雌虫竞争雄主的宠爱。这样的生活想象都累，但雌虫都是艾尔肯合金做的，他们活得还挺有劲的。”
“这样的婚姻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雄少雌多嘛。”赫尔科说。
“我到觉得这完全是雌虫的奴性造成的。数量的多与少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种族的婚姻制度，你看隔壁老天伽家也是雄多雌少。”拉法尔瘫在躺椅上，一副没了骨头的样子，懒洋洋地说，“当然他们毕竟是胜利者，也是整个帝国的掌控者。他们用另一种方式物化了雄虫，第三帝国的雌虫……很不好说啊，就是完全放飞了自我的那个状态。那个时候的雄虫完全就是往废了养，出生就受到各种保护和监控，雌虫关心的只有雄虫的长相和X能力……好吧，那个时候大多数雄虫已经被养废了，除了这两点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如果说第二帝国的婚姻制度流传到现在，那么第三帝国对雄虫的审美观则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到现在，还有很多雌虫喜欢那些娇小可爱的雄虫。什么‘可爱的小雄子’就是第三帝国的主流审美观。”
“在第四帝国，雄虫表面上高高在上，实际上是社会地位最低的一群。他们从出生起就受到监控，一到成年如果不自行缔结婚姻，就会被天网强制婚配。雄虫不需要工作，同时所有的工作都不对雄虫开放，有任何有对抗性的，危险性的运动对禁止雄虫参与，雄虫没有任何政治权利，而且所有的虫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雄虫都是小傻瓜，他们什么都做不好，很容易就会受伤，而且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他们需要雌虫的保护。小雄子们只要每天打扮得漂亮可爱，等待雌虫去服侍他们就行了。”
“就像对待未成年虫？”赫尔科说。
“诶？这个比喻挺合适的。”拉法尔说，“连幼虫们都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想要快点长大。何况一辈子都过着这样生活的雄虫呢？他们反抗这个由雌虫掌控的社会的办法，就是拼命虐待家里的雌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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