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好打发的主,也拍着桌子对张进九叫道:“你说什么呢!这家店难道是你开的不成?”
张进九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插,筷子陷进了桌面半寸,对那人道:“这家店不是我开的,但你身上太臭,扫了我的酒兴,识相的就快给我滚出去!”
那人眼疾手快,拿过两根筷子,往桌面上一插,把两根筷子都稳稳地插在了桌面上。
“这样的雕虫小技,你以为可以唬得住谁?”
那人把手里拿着的长剑摔在了桌面上,看着张进九大喊。
张进九心看着那人的样子和那人的剑,心道:“看来这个人还有一点本事,我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和他大打出手,那也有些太不值当了,暂时忍他一忍算了,要是他不识抬举,再与我闹,我再和他打上一场也不迟。毕竟我张进九虽然武艺不精,但是也并不是一个怕惹上事端的人,他要是敢惹恼了我,我拼死也要从他的身上扯下一块肉来。”
“懒得和你说这许多,浪费我喝酒的时间!”
张进九面向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又接着道:“快把他给我弄远一些,不然看得我糟心。”
店小二也怕他们两个人打起来会打坏店里的东西,便忙对那人道:“客官,小店里面有热水,你随小的去洗一洗吧。”
那人也没有真的要和张进九过不去的意思,拿起套在剑鞘里的长剑,对店小二道:“带我去。”
“客官请和我来。”
店小二带那人取了一大桶热水,那人见热水很多,便顺势还洗了个澡,将身上这几天染上的尘土都给洗干净了。
那人洗去面上的尘土之后,便露出了一张年轻俊秀的脸庞出来,而这张脸庞,正是属于章子丘的。
章子丘自从那日从煊赫门出来之后,便与季长醉失去了联系,他原本想在煊赫门前等着季长醉出来,和他一起行事,却没有想到煊赫门前的守军根本就不许他在门前稍作停留,直接把他给赶出去了。
他没有法子,于是便只能和一众江湖人士一起离开,但是章古郎却不能容他,把他给赶走了。
同行的江湖人士都知道章子丘是章古郎的儿子,很不解章古郎的做法,问他为什么这样不顾父子之情,要将章子丘赶走。
章古郎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了“孽种”这两个字,就愤然大步往岚岗派的方向赶去了。
章子丘因此只能一个人独行,然而他身子既没有银子,又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便围着应天城走了几天,看能不能找机会进得城去,去和季长醉碰面。
只可惜应天城的守卫实在严密,章子丘始终找不到进应天的机会,在饥肠辘辘,劳累非常之后,只能就此作罢,离开了应天。
他离开了应天之后,便来到了这家小店,他想着这样的小店,他虽然身上没带银子,但凭他手上拿着的剑,再把口气放的粗一些,应该是可以吃上一顿霸王餐的。
谁知道他一进店之后,就差点和张进九打了起来,不过好在张进九不是一个喜欢惹事的人,他便还得以好好地洗了一个澡。
而店小二见了洗完澡之后的章子丘,对他笑道:“原来客官还是一个少年俊杰,先前小的还真的没有看出来。”
章子丘笑道:“我先前是因为在外头奔波了几天,弄得一身的尘土,所以你便看不出来。”
店小二道:“那是那是,不知客官在外头奔波是在忙些什么?”
章子丘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饿极了,你快把你们店里的好菜弄几样来给我垫垫肚子。”
店小二笑道:“那就请客官在外面找一张空桌稍坐一会儿,小的马上就把菜给客官送上来。”
店小二说完,又对章子丘小声说道:“客官,您最好坐的离外面那个客官稍远一些,免得到时惹的您吃菜吃的不愉快。”
章子丘道:“你放心吧,这一点我懂得,我不会给你们店里找麻烦的。”
店小二道:“那小的就多谢客官了。”
章子丘走到外面,果然找了一张和张进九离得比较远的空桌坐了下来。
张进九看章子丘主动坐远了去,心道:“看来这小子还懂一点事。”
他看清章子丘的相貌,又心道:“这小子原来长的也还不赖,先前我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端了六样刚刚出锅的菜放在了章子丘的桌上,道:“这些菜都是刚刚炒出来的,客官还要不要酒?”
“不用了,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
章子丘见这些菜里有鸡有鱼,闻到久违的香气,顾不得喝酒了,直接用手扯下了一只鸡腿,放在嘴里大嚼了起来。
张进九看了眼章子丘的吃相,心道:“我原以为我的吃相已经够难看的了,没想到和这小子的吃相比起来,我的吃相还是算得上斯文的。”
章子丘风卷残云般将眼前的六个菜一扫而光,只留下了六只空盘子,打了一个饱嗝,对店小二喊道:“给我倒一碗凉白水来。”
店小二给章子丘端来一碗凉白水,看了眼桌上的空盘子,道:“客官还不要再点上几个菜?”
章子丘喝完水,将碗放在桌角,擦了擦嘴,道:“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店小二见章子丘没有要加菜的意思了,便与他道:“这一桌菜加起来,一共是一两一钱银子,客官您是第一次来,我们掌柜的说收您一两银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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