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到了冬日,太太便免了宴哥的请安,不用奶娘每日抱他过来请安,古代婴儿很容易夭折,宴儿又是男娃,为了刘家的血脉,太太自然重视的很,不然老爷那里不好交代。
黄姨娘笑着说:“姑娘无需担心,我也不过站了一盏茶功夫,”抬眼看了看身影渐渐消失的三姑娘,低声道:“三姑娘可是同你起了嫌隙?”
一直在旁注视她二人的黄姨娘,见她们拉拉扯扯好似在掰扯什么……
“没,不过是女儿家的一些心事罢了,姨娘不用担心。”牵着姨娘的手一同往她院子走去,轻声问:“宴儿这两日可还闹腾?”
提及宴哥,黄姨娘满脸无奈:“前两日下了雪,可把他乐坏了,屋里待不住,非要去外面,任我们如何哄也不可罢休。”
小家伙脾气大的很,如今还不会说话主意便这般大,若是能言善道了,鬼主意怕是一个接一个,到时怕是姨娘也管不住他。
“姨娘可让奶娘抱他去屋外站一会儿,冻到自然不在惦记去外面。”
黄姨娘嗔怒道:“姑娘又说孩子气的话,万一真冻到,惹了伤寒,到时可如何是好。”
刘湘婉摸摸脑袋,嬉笑两声:“女儿只是随便说说,姨娘莫要当真,万不能让弟弟有任何闪失。”
母女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回到黄姨娘的院子,进了屋子,二人围着炉火烤了一会儿方进了内室,只见绿衣同奶娘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及布老虎,逗他开心,谁知坐在床上的小儿竟板着脸不搭理她们。
刘湘婉走上前,笑着问:“宴儿这是怎么了?竟然这般不开心。”
宴哥猛地抬头,眼神直直望向出声人,见到家姐,脸上笑开花,挥手双手对她咿咿呀呀,刘湘婉上前几步,本做好要抱他的手势,奈何小家伙越发健壮,委实抱不动他,不由收回手,讪讪的摸着鼻子,坐在床上点点他的小鼻子,哼哼道:“可是嫌屋里憋闷的很。”
绿衣及奶娘忙收起手中的东西对她福了福身。
此时的宴哥啊啊附和两声,挥动双臂让她抱,刘湘婉大手一挥搂着他躺在床上,手指点着他的腋窝,嬉笑道:“坏家伙,明知姐姐抱不动,还让我抱,看我怎么罚你。”
宴哥痒的咯咯笑,黄姨娘挥手对她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福了福身,脚步轻移的离开。
黄姨娘坐到一旁,拍了拍姑娘的胳膊,嗔怒道:“快快住手,在喜欢你弟弟也不能让他这般笑,容易笑岔气。”
刘湘婉收了手,不是把玩宴哥的小手就是玩着他的小脚,更甚至起了兴头,对着宴哥的屁股狠狠亲了几口。
宴哥好似特别喜欢她姐亲他屁股,竟将身子翻了过去,将屁股对着他姐的脸,撅腚咿咿呀呀好似在说:快亲我的屁股,快亲啊……
见此,黄姨娘拿起丝帕偷笑,刘湘婉却是一脸的无可奈何,抬手对他屁股轻轻打了一下,恨恨道:“竟敢让你姐亲你屁股,日后让我脸面如何安放。”
宴哥以为他姐再跟他玩耍,屁股翘得越发的高,恨不得直接将屁股贴在他姐的脸上,惹的黄姨娘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姨娘,您还笑,弟弟欺负我,您还在一旁偷笑……”
黄姨娘强忍着嘴角的笑意,打趣道:“每次你一来,你弟弟身上哪块你都要亲一亲,无论香的臭的你都喜欢,宴哥自然以为你喜欢他,越发的想与你亲近,所以啊,日后不要这般逗他,眼下他什么也不知晓,只晓得你是在同他玩。”
“臭弟弟,真是笨的可以。”看着撅腚的宴哥,刘湘婉到底忍不住,又狠狠对其屁股啄了一口。
谁料宴哥也争气,竟被他姐啄出屁来,这下直熏的他姐两眼泛白,狂捂鼻子躲的老远,脸色涨红的指着宴哥,愤愤然道:“姨娘,宴哥放屁怎这般臭。”真是熏死她了。
黄姨娘拿起手中丝帕挥动两下,淡笑道:“宴哥已长了牙,能吃些甜粥或者面食之类的,自然不似以往吃奶时,放屁的味道轻。”
头次领教宴哥屁功的刘湘婉被他的屁熏得眼冒金星,小家伙这屁放的比大人还臭,日后……不……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亲宴儿屁股了,着实怕了他的屁功。
远离宴哥一丈远的刘湘婉皱眉问:“姨娘,味道可散了?”
黄姨娘轻笑道:“味道消散了,姑娘过来吧。”
刘湘婉憋着气走过去,待憋不住方猛的大呼一口气,额……姨娘骗她,这气味竟还未消散,怕是被她这一口吸进身体里,熏得她两眼泛白。
刘湘婉看着躺在床上傻笑的宴哥恨恨的拍拍他的屁股:“日后用你这屁功对付爹爹去,让他也领教一番。”
宴哥附和的咿咿呀呀两句,刘湘婉颔首道:“宴哥尚且孺子可教。”
黄姨娘神色无奈的对她道:“姑娘,你弟弟如今什么也听不懂,你便是这样教他,他也不知晓啊……”
深受屁功毒害的刘湘婉:……
“姨娘方才故意等我,可是有事同我相商?”适才人来人往,她不便问姨娘原由。
黄姨娘起身走至门口,对青衣道:“你在此看门,不得任何人接近。”
青衣福了福身。
黄姨娘回屋后,从枕头里拿出几张纸,淡淡道:“姑娘这两日可做了什么惹老爷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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