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霁光接过后还给青墨,淡笑道:“自家铺子,不过几本书,何须花钱。”
魏廷茂也不客气,直接将其收在怀中,指着内室淡淡道:“没想到你家书铺珍藏不少孤本真迹?”
“你竟也知晓?”曹霁光神色诧异的看向店家:“什么人你都敢放进去?”
店家垂着头,小心翼翼道:“少爷,老夫以为这位公子所说男女情爱是关于男欢女爱的香艳话本。”
“哈哈……”曹霁光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魏廷茂冷冷道:“闭嘴!”
“青墨,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此年岁竟未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反而想看些追妻的谋略,若让旁人知晓,怕是会贻笑大方。
“东西我拿走了,有事在会。”只见魏廷茂脸色铁青,恨不得将手中的包裹砸到他脸上,这厮眼里揶揄味如此明显,真是气煞他矣!
曹霁光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不顾他的挣脱,使劲将其扯进内室,含笑道:“走,我们进去鉴赏香茗。”
魏廷茂拗不过他,唯有跟在他身后,慢慢进去。
曹霁光身后的小厮曹林为他二人斟茶倒水,随后垂头立在自家少爷身后,只见魏廷茂冷着脸坐在一旁,他缓缓道:“你出去,在门口候着,不得让人靠近。”
曹林躬身应道,轻脚轻手走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
魏廷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无事!”
曹霁光眼睛一转,缓缓道:“莫不是因为刘家那个庶女?”
魏廷茂猛地抬头,阴冷的看向他,曹霁光受不住,身子一颤:“这般看我作甚?”
“是六妹妹。”
曹霁光苦笑:“对,是刘家的六妹妹。”神色微动,意味深长道:“可是追妻之路不顺当?”
“嗯。”
“与我说说,说不得我可为你出谋划策。”曹霁光一脸的意兴盎然。
魏廷茂挑眉:“你来此处不是为了寻书,好准备今年的秋试吗?”想了想,又道:“近几日我常在镇国将军府走动,听说崇山也准备秋试下场,状元之位,只有一人,你就不担心?”
曹霁光嘴角的笑容一僵,冷冷道:“我焉能畏惧他?”
“可你与崇山学问不相上下,在苏州时,你们就在伯仲之间,若再不挑灯夜读,怕是被他捷足先登。”
“便是映雪读书也不差这一日,”曹霁光手指点了点桌面,轻笑道:“青墨,莫要转移话题,快快与我说,是何原由竟逼得你来买书偷学?”
魏廷茂端茶的手一僵,淡淡道:“不过是我于情爱一事知之甚少,从中借鉴精华而已。”
曹霁光扶额,神色无奈道:“那也不过是纸上谈兵?”
“何意?”
“我们四人中,与情爱一事,我虽比你知晓多一些,但到底不如宣鹤最懂女人心,他常年混迹风花雪月之场所,你何不向他讨教几招?”
“此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晓。”
曹霁光摸了摸鼻子,轻叹道:“那你同我说说,看我能否帮你?”
“不用!”魏廷茂冷漠拒绝。
“唉!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座纱,其中差别大矣,你当真无所谓?”
想到适才刘湘婉与崇山的对话,他心神恍惚下,手一抖,茶杯微微倾斜竟倒出水来,见此,曹霁光眼睛眯了眯,揶揄道:“到底出了何事?”若不然神色焉能如此大恸。
魏廷茂垂下头,轻声道:“是我太过求成,过犹不及。”
闻言,曹霁光皱眉:“莫不是你已表明心迹?”话音一落,神色惊恐的看向他。
魏廷茂脸色淡然的点了点头。
曹霁光咽了咽口水,惊呼道:“想必六妹妹很是娇羞,决意与你山盟海誓。”这算是花前月下,许下此生相依相伴的誓言。
“反了?”
曹霁光眉头轻皱:“何意?”
“跑了!”
什么!
不过一介庶女竟看不上威风凛凛的青墨,未免太过眼高于顶,哼!好不容易今朝山鸡成凤凰,她竟还不知足。
“既她如此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又何必非她不可,”曹霁光咳了咳,轻声道:“其实我家中妹妹……”
魏廷茂冷冷道:“若今生娶不到她,我宁肯此生孤独终老!”
曹霁光猛地坐直身体,木木道:“她哪里好?值得你如此上心?”
“无论是她还是旁人,都问过我这个问题,”魏廷茂眉眼舒展,淡笑道:“就那么一人,那么巧,那么好,刚好入了我的眼,让我对她上了心,动了情,如此而已。”
曹霁光愣了愣,半响后指着他:“你疯了?”青墨这是走火入魔了。
“许是吧!”魏廷茂眸光看向那个包裹,淡笑道。
“青墨,便当真让你娶了她,到时你后院还会有其他的妾室,众女之中,性情不同,这滋味也不同。”
魏廷茂轻笑:“与我而言,她一人盖过所有人。”
“她定是给你下了蛊?”刘家那个庶女不过是有些小聪明,这世上比她聪明,机灵,贤惠之人多不胜数,青墨为何独独看上那么一朵毫不起眼的小花。
魏廷茂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轻声道:“这就好比,有人喜西湖龙井,有人喜大红袍,更有人喜庐山毛尖。”适才崇山告之他,六妹妹喜欢喝庐山毛尖,日后定要为其寻来。
“青墨,为兄劝你一句,莫要将情爱看的过重,男儿还是该建功立业方是正途。”
“明若,我且问你,为何非要金榜题名,做官授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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