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是在看电影，卓霜一只手圈着江愁的脖子，脑袋紧紧地挨在一起，而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可能还有更多。
太亲密了，就算是以好朋友的标准来说也可能太亲密了一点。
“嗯。”
谢瑶瑶的语气有点古怪，“他跟别人也这样？”
这个“他”到底是指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怎么可能。”傅衡想象了一下卓霜对自己和魏志勋这样，手臂上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立刻把这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反正我只见过他们。”
连魏志勋这种粗神经的二百五都能察觉到卓霜的本性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开朗热络。他们认识卓霜这么多年，这个江愁能在短短不到两个月时间里得到卓霜这样偏心的对待，是绝对没法用单纯的同情和感兴趣来解释的。
说完他觉得可能不太严谨，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不确定。”
“我知道了，谢谢你。”
谢瑶瑶皱起眉头，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担忧。
傅衡将她的一系列表情变换看在眼里，但到最后都没再说什么。
就像卓霜是他们最好的朋友，这个谢瑶瑶是江愁的亲人，他最多就能做到这个程度，再多的话就超过了。
既然梅瑾她们肯收留狄萱，那么谢瑶瑶也没有在这边继续待下去的理由。她过去拍了拍江愁的肩膀，“江愁。”
江愁的肩膀被卓霜压着，实在不好回头。
谢瑶瑶当然知道他不方便，“没事，我就这样跟你说。”
他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嗯，你说。”
谢瑶瑶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没有区别，“回去以后等我一下，我今天跟你一起回去，我找我爸有点事。”
江愁拍了拍卓霜的手，让他让开点。
卓霜按下暂停键，不怎么情愿地从他身上挪开，还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怎么就喜欢看这种东西，下次看点恐怖刺激的。”
江愁看向谢瑶瑶，“好，我去找你？”
谢瑶瑶的目光在他们中间来回了一趟，“如果回班上我来找你，如果就在车站解散，先到的等后到的。”
·
返程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玩累了，比来的一路上要安静不少。
到车站以后，李老师又强调了一遍明天一切照常，不许迟到不许不交作业，然后就让他们原地解散。
“你要等谢瑶瑶？”
从上大巴就开始睡，一直睡到现在的卓霜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吐字含糊，介于气声和低音之间。
他明知故问，江愁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嗯。”
“我陪你等。”卓霜拉着他站到树荫底下，再度摘下自己的一边耳机塞到他的耳朵里，“接我的车也还没来。”
带降噪的耳机一瞬间隔绝了马路和人流的喧嚣，江愁以为自己会听到吵闹的硬摇滚，结果流淌开来的是柔软的女声。
——If the words aren't enough to bet your soul, I'll give you the moon.
二班的车到得稍晚一些，等二班班主任，一个秃头的老男人说完话，谢瑶瑶朝江愁小跑过来。
“等很久吗？”
“也没有很久。”
江愁其实没去注意时间过去了多久——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时间的流逝速度好像完全没法用这个世界的常理来进行估算。
209路公交车适时地停靠在站边，卓霜站在原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等来接他的那辆黑色轿车。
江愁一直看着他的身影，到再也看不见了为止。
“就这么舍不得？”
车上还剩一个空位，江愁让谢瑶瑶坐了，自己就站在旁边。
“也没有。”他有点口不对心地说。
谢瑶瑶哼了一声，“明天不就能再见到了。”
“嗯，你说得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谢瑶瑶提起卓霜的语气跟之前比变了一丢丢。
“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谢瑶瑶看他半天，忽然说道。
“有吗？”
“应该有，不然你有空去量一下。”谢瑶瑶伸出手，“书包给我，我帮你拿。”
江愁摇头，拒绝了她的好意，“我自己背。”
前面又是红灯，江愁看着哼歌玩手机的谢瑶瑶，不确定地开口，“谢瑶瑶，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谢瑶瑶一下子有反应，“什么？”
“你一般会送别人什么东西当生日礼物？”
“化妆品，娃娃还有蛋糕，怎么，有人要过生日？”
江愁皱起眉头。卓霜的生日在下周，太贵的东西他买不起，太随便的他又不想送，想着来问问谢瑶瑶的意见，结果是这种毫无参考价值的答案。
“你先说好你要送谁？停，你不要说，我猜猜。”谢瑶瑶眼神复杂得他看不懂，“我猜到了，卓霜卓大帅哥过生日对不对。”
江愁不说话就等于默认。
“我就猜到会是他。”谢瑶瑶嘟囔，“听好了，送你觉得合适的就行，不用太贵，反正只要是你送的那家伙都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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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shik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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