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不知道有什么，玉儿你知道吗？”露出转过头。
墨玉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我们那年进来的时候，你在外面躺着，我进了这个小屋，里面有一个祭台。等一下看看，或许是有什么仪式之类的？”
连城点了点头，拉着墨玉的手紧了紧，“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冲动，哥哥和你一起。无论如何，不可以自己单独行动，不能冒险，受了伤要说话，哥哥会担心。”
墨玉一怔，她转过头，看向连城，心头划过一道暖流，她点了点头，“嗯，玉儿会听哥哥的话。”
连城拉着墨玉的手，进了小屋。
他左右瞧了一眼，四周的墙面逛街，像是经常有人在打扫一般。
“长老们，都住在这里的吗？”连城抬手，指尖从一旁的桌面拂过，没有沾上一点灰尘。
墨玉低下头，看着手腕上带着的镯子，她转过头，望向连城，“或许，长老们在族地，就是做这个的吧？”
连城愣了愣，笑了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抬手就去揉墨玉的脑袋，“整个越地，也就你敢这么说话了，你这是想笑死哥哥吗？”
墨玉噘着嘴，转过头，“本来就是，不然他们总待在族地干什么？不打扫打扫卫生，谁来给他们弄？蛊侍吗？蛊侍可是用一个就少一个的。”
连城收回了手，点了点头，“蛊侍不会被允许进来这里的，这个地方，便是外面的蛊阵，也不会允许蛊侍的进入。想来，应该是那些长老打扫的没错了。”
墨玉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反正不是我。”
连城拉着墨玉的手，往里面走去。
穿过一个房间，他们就瞧见了一个大大的祭台，上面还点了蜡烛与长明灯，以及养蛊所用的各色用具。看这些东西的年份，已经不小了，想来应该是一直放在这里不知过了几十年的。
“这个花纹……”连城拉着墨玉，走了过去，拿起了其中的一只碗，仔细的端详着。
“这个碗……怎么了？”墨玉顺着连城的视线看了过去，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种碗，她以前家里多得是，一柜子。就是样式有点老气，也不知道装过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里面的黑垢洗都洗不掉，要不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这种连吃饭都用不上的碗，她早就给丢了。
连城松开了墨玉的手，手指在碗上细细摩搓着，“这个碗，该有百年了。”
墨玉皱眉，低头看着连城手中的碗，“额……这个碗，只是普通的陶泥所制，拿出去也卖不了几个钱……”
连城转过头，神色复杂的看向墨玉，“你没认出来？”
墨玉一脸茫然，“什么？”
连城叹了口气，“怪我，当年你还没完全开蒙，就将你带出了越地，以至于，你连这只碗都不认得。”
墨玉：？？？为什么我感觉你在嘲讽我？
“哥，你好好说话，我们还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墨玉转过色很难，认真的看着连城的侧脸，对他说道。
连城咧嘴一笑，转过头，将手中沾了不少灰的碗放到了墨玉手中。
墨玉一怔，正要将碗放回去，手却是一顿，她惊讶的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碗，以及碗中的黑斑。
“感觉到了？”连城挑眉，笑着看着墨玉。
“这是……养蛊的容器？”墨玉诧异的抬起头，“这个碗，起码吸收了不下百人的心头血，这样阴毒的……”
墨玉一顿，她忽然想起来，她哪有资格说这个碗阴毒呢？她自己所做下的事，不是更阴毒吗？这个碗只不过是吸收了活人的心头血。人没了心头血，还能活。可是她，却是直接将活人生祭了，直接用了血噬，将人的生命力，转嫁到了己身，这是直接收割了对方的性命……
连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注意到墨玉的表情不对，便直接拉住了墨玉的手，“他们都是死刑犯，总是要死的，死在你手下，还少了痛苦。”
墨玉闭上眼，仰头深吸了一口气，她将手中的碗放回了祭台上，“哥，我也不是一个好人。”
“对哥哥来说，你是一个好人，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妹妹。”连城按着墨玉的肩头，将她转过来，认真的看着她的一双眼，说道。
墨玉鼻子一酸，便扑进了连城的怀里，“哥，我不想的，我不想这样的……可是，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连城闭上眼，将墨玉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抚着她的发顶，“没事的，没事的，哥哥在呢，哥哥知道小玉儿不是为了自己，小玉儿是怕丢下了哥哥一个人，哥哥知道的，哥哥都知道。”
墨玉紧紧地搂着连城的腰，两人腰间的玉佩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祭台上忽然冒出了一只蛊虫。
墨玉：？？？不是我的！
连城转过头，那只蛊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歪着脑袋看着两人。
墨玉：？？？这是要做什么？
连城皱紧了眉头，抬手，将墨玉刚刚放下的碗，扣住了这只蛊虫。
墨玉：？？？卧槽哥哥，你要不要那么果断？
“或许是他们留下的蛊，还是先盖住的好。”连城收回手，转过头，淡定的对墨玉说道。
墨玉眨了眨眼，然后点头，睫毛上的一滴泪珠颤了颤，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轻响。
被碗扣住蛊虫忽然暴动了起来，横冲直撞的，似乎要将碗顶破一般。
墨玉：……这是做什么？把你扣住你还想冲出来了？
墨玉的蛊王也从她体内出来了，在墨玉的身边飞着，刚开始还只是打着圈，但是越飞越快，越飞越快，几乎快产生残影了。
“咦？”连城看着墨玉的蛊王，有些惊讶，“你仔细看。”
墨玉一怔，看着蛊王的飞行轨迹，心头一震，这不是莫比乌斯环吗？
“这是……什么意思？”连城皱紧了眉头，看着墨玉的蛊王，蛊王飞的越来越快，有意见产生的残影，能不用仔细瞧，就能看到那个横过来的数字“8”了。
墨玉皱起了眉头，低头看着祭台上的被冲撞的开始离开桌面的碗，底下的蛊虫，相爱动作也不会平静。
“它们两个，是有反应的吧？”连城抬手，想要将碗掀开。
“等等！”墨玉抓住了连城的手，转头看向他，“哥，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连城顿了顿，摇头，“哥哥也不知道。”
墨玉皱紧了眉头，抬手将连城手中的盒子抢了过来。
“玉儿！”连城的脸色一变，抬手就要将盒子拿回来。
墨玉侧身一躲，“我猜的果然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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