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衍愣住了，睁着眼睛一动不动。顾琅急切地去咬他的唇，似干渴之人得遇霖雨。
顾琅......
慕容衍心口发热，扣着心上人的后颈，狠狠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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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似乎还是觉得冷，拽着领口的手不住地往湿衣里摸，抚着他的胸膛乱摸乱蹭。慕容衍呼吸一紧，急忙按住胸前的手，贴着他的唇含糊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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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只想暖和些，整个人都往身前的怀抱里扑，喃喃道：“冷......”他挣开被按住的手，钻入里衣抱住慕容衍温热的脊背，“慕容......冷......”
慕容衍喘息愈发粗重，解瘾般勾着人唇齿交缠，四肢百骸间的血越蹿越快。他一把将人压在竹床上，灼热的气息烫着身下的人，“顾琅，”他抵着他的额头，哑声道，“你若现在放开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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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顾琅眼底似笼水雾，搂着他的脖子道，“好冷......”
慕容衍轻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般道：“来不及了。”他掌心抚着腰背向下，一手抽开顾琅的腰带，吻上他微红的眼角，“没事，一会儿就不冷了......”
楼外夜雨泼竹，青叶湿润，雨水绕竹蜿蜒而下，渗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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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内湿衣凌乱铺地，竹床之上被褥耸动，细碎的呻吟交织着喘息，间或溢出。
“唔......”顾琅难耐地仰着脖颈，修长的手指紧紧拽着身下的床褥，在淋漓的情/潮中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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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衍拉过他紧拽着的手压在枕边，十指相扣。他后背一道道破皮的红痕，黏腻的汗水淌过，似疼似痒，却如星火燎原，燃起更深的欲/念。他吻着顾琅汗湿的脖颈，温声道：“还冷么？”
顾琅贴着他赤裸的胸膛，浑身滚烫发软，又汗涔涔的，连睫毛都是湿的。
“慕容......”顾琅带着喘，轻声喊着，“胀......啊......”
慕容衍重重一撞，轻咬着他的下巴道：“胀了才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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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床吱吱作响，混着喘息低吟，淹没在雷雨声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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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云收雨霁，天边露白。顾琅晕沉沉地睁开眼，看见了慕容衍近在咫尺的睡颜。他缓缓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昨夜里的一幕幕骤然撞入脑海，惊得他猛地向后一退，却冷不防扯到身后某处，顿时手指都蜷了起来，“唔......”
慕容衍被这动静闹醒了，睡意朦胧地睁开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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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衍唇边浮起笑意，靠过去，一手抚上顾琅赤裸的腰身，轻轻揉着，“还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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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琅耳根通红，像是羞的，又像是气的。他推开慕容衍的手，想翻身下床，却反被那人一把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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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做什么？”慕容衍凑近他，鼻尖触着鼻尖，“天色还早，不陪我说说话？”
顾琅侧过脸，僵硬道：“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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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慕容衍低声道，“可你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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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夜不清醒，”顾琅指尖抠着床褥，“不清醒......当不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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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衍不紧不慢道：“哦，原来你不清醒时，想的都是我？你昨夜一直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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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顾琅有些无措道，“放开，我......”
慕容衍却贴得更紧了，“可你昨夜一直抱着我不放，”他附在顾琅耳边道，“还抓得我后背好疼，现在还红着呢，你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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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顾琅咬牙道，“太子殿下，昨夜......都是意外，当不得真，我......”
“你要始乱终弃？”慕容衍指尖绕着他枕上的发，似笑非笑道，“睡过了就撇清干系，顾琅，你当本太子是勾栏院里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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